储暖暖战战兢兢等到厨房热锅炒菜的声音,中午吃的是蛋炒饭,里面放了萝卜丁和豌豆,黄的、红的、绿的三个颜色在一个碗里,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她估计自己这个碗里足足有三个鸡蛋献出了生命,其他人碗里的鸡蛋恐怕是共享了一个蛋,蛋花少的可怜。
江奶奶最后炒了个油麦菜,端上桌喊了一声:“吃饭了。”
江奶奶先去给地里干活的爷俩送饭,储暖暖要帮忙,被江奶奶拒绝了:“我和你爷爷他们说会话,你们俩吃,我去地里和他们一块吃。”
储暖暖目送江奶奶离开,直到门被关上才回过头,看到江老大已经吃了大半,便小口小口地吃,碰到豌豆就会挑出来。
“不能挑食。”
冷不丁地一声,把储暖暖吓得一激灵。
瘪着嘴,苦大仇恨地看着碗里的豌豆:“可是我太讨厌吃这个了,会卡嗓子。”
江衡双目凝神:兔子有这么娇气吗?
储暖暖试探着把自己碗里的豌豆夹给他,江衡看到自己碗里多出来的东西,抬眸警告地看着她。
储暖暖只好吃一颗下去给他看,不知道为何不及弹丸大的豌豆正好卡住她的咽喉。
没法喘上气的兔子,唰地一下脸色嫣红,一直蔓延到锁骨上。
“咳咳..咳咳...”
气道被卡住,连话都说不上来,江衡面色凝重,把人圈到怀里,一手握拳砸向上腹。
腹部的气涌上来,把嗓子眼里的豌豆冲上来,储暖暖扶着桌吐出一枚豌豆在地上,整个人还跟风箱一样抽气。
江衡紧了紧拳,把她碗里的豌豆都吃了。
“回去吧。”
储暖暖抬起脸,眼周围都铺满了粉色,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涌进眼眶,不争气地流下来。
啪嗒掉在地上,江衡移目看过去。
圆圆的湿痕。
“你不是一个好老大。”储暖暖控诉道,“我刚刚都那样了,你还无动于衷。”
眼泪一旦开了闸,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
江衡:“......”
他以为兔子是装的,好吧,是他忽略了兔子的单蠢。
“别哭了。”
本来他不说的话,储暖暖再哭两下就准备鸣金收鼓了,但...家里有小孩的都知道,越是有人理会,小孩子就会哭得越凶。
江衡摁了摁眉心,看着地上密如雨下的水痕,放缓了语气:“我可以实现你一个愿望。”
“......嗯?”储暖暖再次抬起头,眼眸是刚经过狂风暴雨洗礼的西子湖:“你说什么?”
江衡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显:“没听清就算了。”
“不!一个愿望。”储暖暖破涕为笑,嘴角立刻翘起来:“我想要痛痛快快地玩,不想上学,不想下地干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