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仔椭圆的鼻子动了动,极给面子的吃了。
储暖暖开始感觉好乐趣了,翘着樱红的小嘴,双眸熠熠。
不一会,就被储国庆拦住了:“小猪仔还太小,一次性吃不下这些,不然就要胀肚子生病了。”
褚国庆没养过猪,但赤脚大夫的册子上提到过,想必人和猪在有些方面,医理是相通的。
储暖暖只好把筐子里的猪草倒在猪圈旁边:“爹,我想把猪养好,应该怎么办?”
她可以养好鸡,一定也能养好猪。
储国庆认真地想了想:“段家胜他家养了四五年猪,你跟段家婶子学学吧?”
连着几天储暖暖都在一上午把猪草打完,留苏臻臻在那继续打草。
段家婶子刚开始还以为储暖暖是三分钟热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学养猪呢,她就随便教教,不出三天,人肯定受不了跑了。
最高兴的应该是段家胜,下工回来竟然看到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的人,他扔下锄头,跑到最讨厌的猪圈旁边:“暖暖,你怎么在这?”
储暖暖被臭味熏得头疼,她本来就五感灵敏,这会头蒙蒙地,更不想说话,摆了摆手就算是打招呼了。
段家胜还没察觉到,手笔直地撑着围栏,脖子都红了:“暖暖,我现在真怀念上学的时候,咱们只要坐在教室里上课就好了,干活也是不重的打猪草,现在我一天赚十个公分,实在是太...充实了。”
他怕自己说累,储暖暖会觉得他没用。
现在储暖暖不仅头晕,连耳朵也嗡嗡作响,眼前发黑,摇摇晃晃地快站不住了。
“暖暖!这怎么回事!”段家婶子,赶紧把犁耙扔到墙角,把人扶出去。
储暖暖闭着眼,扶着墙站了好久才缓过来。
段家胜走过来的脚步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声音大了,眼前的储暖暖就跟玻璃一样碎了。
“暖暖,你没事了吧?”
储暖暖又想吐了。
被段家胜和段家婶子送回去的,把刘芳兰吓得晚上拉着褚国庆又烧了香。
苏臻臻也带着红糖来看她,坐在床边,摸了摸她最想碰的脸。
储暖暖睁开眼,把苏臻臻吓得往后猛地缩一下,牵起苍白的唇角笑:“我躺两天就好了。”
苏臻臻从小身体就不好,特别能感同身受。
储暖暖的手被她捧在手心:“你以后还是别想着上进了,我认识好多有钱的公子哥,你只需要勾勾手,他们就跟哈巴狗一样粘着你,到时候你想要啥,他们都给你。
你就每天好吃好喝,被他们捧在手心就行,下次不要再逞强了。”
储暖暖笑了笑。
在给江老大写汇报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还表示自己很心动。
写完递过去的时候,她又突然懊恼,自己不是说过不给他写吗?
储暖暖握拳砸了两下额头,刚走两步,就被江衡用传音叫回去。
离上次见面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储暖暖翻窗爬进来的时候,江衡还在看信,信纸挡着脸,只露出棱角轮廓。
江衡:“苏臻臻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记住自己的身份,闭气功在四层就有,你没有学?”
储暖暖垂下头,小声嗫嚅:“我才学到二层,遇到瓶颈了。”
见江老大久久没有出声,储暖暖知道自己的资质太差了,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地抽泣,两手接力般地擦拭眼角的泪:“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从小我的资质就不好,刚出生就被母亲抛弃,还总是被妖大王抓去干活,现在还让爹娘担心,总是不思进取,想努力也使不上劲,我是不是很废物,我就是...”
江衡:“闭嘴。”
“盘腿打坐,我助你突破。”
储暖暖挂在脸上的泪都来不及抹去,立即摆好姿势,江衡在她额心一点,指下有点点光若隐若现。
储暖暖立即察觉出来妙处,就在吐纳呼吸之间,三层的壁垒松动了,周围的灵气螺旋般飞快钻进储暖暖身体中。
成了。
修为会影响相貌,修为越高,身上的灵气越重,对没有灵气的人来说,就越容易着迷。
江衡私心想让她这辈子就停留在四层。
这时,储暖暖睁开眼,眼中的灵气散去抹去哭泣的红血丝,明眸含着浓浓的笑意。
“老大,原来你这么厉害,下次我还来找你。”
江衡别开脸:“修行在自身。”
意思是不会再帮了?
储暖暖嘟起嘴,江老大对她好,她就不怕他,大胆地聊着:“你怎么不出去玩啊,他们都说你跟黄花大闺女一样在家待着,文文静静的,不好娶媳妇。”
江衡拿过来一封信,最先掉出来的是钱!
好多钱。
储暖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张,舍不得还回去,放在自己面前的桌角边。
江衡:“我有事要做。”
储暖暖愣了一下,马上翻窗出去:“那你忙吧,我走了。”
江衡嘴角抽搐,看着她翻墙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翻别人家的,下次再说她吧。
信封里除了钱,还有一张某研究所给他回的一封信,之前他们把一道难题刊登在报纸上,奖励二十元和一些外面稀有的票,就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有人解答出来了。
所以这次不光是有奖励,还有后续的一些难题,甚至在信末尾诚恳的邀请他加入研究小组,进去之后是全封闭式的,不会有任何外界干扰,要求签保密协议,期间也不能和外界有接触。
这和江衡的初衷并不违背,如果这里没有储暖暖,他会去。
看了这个世界的书籍后,他决定用定时炸弹这个恰当的词,来比喻她。
放下信封,他把已经解答出来的步骤抄写在信纸上,明天亲自去邮政局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