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一上课,储暖暖耳朵上贴个耳穴贴,引起大家注意,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大家解释:“里面是王不留行籽,最近看书的时候眼睛不舒服,听说贴这个部位刺激可以改善。”
这属于中医外治的特色疗法,不乏有知道的人,顺着储暖暖的话进一步解释扩展,这才转移了大家对她的注意力。
五天过去,江衡抽空去房管局把别墅过户了,江奶奶当时的意思就是写上他和暖暖两人的名字,周五放学,江衡就来接她过去住:
“那边我已经收拾出来,过去看看,我们就住你喜欢的那间房,锅和煤我都买了,待会买点你爱吃的菜一去吃,等你熟悉了,下次叫几个朋友过来暖房。
写给家里的信已经寄过去了,奶奶和爹娘各一封,过几天应该就要收到信了,我是希望他们尽快来,中秋国庆在这边我们一起过个节。”
离国庆只有半个月了,储暖暖嘴上的笑是怎么也止不住,突然觉得江老大好好,跟着这样的人,好像烦恼都少了。
两人去了离别墅最近的农贸市场,沪市靠海,这边的海生物又多又便宜,别说安市,就是在整个湘省都少见。
储暖暖买了海带,听老板说切成方块可以煮汤,切成丝可以凉拌,味道都差不了,江衡只让她买两条:“一条就够我们吃三四顿了,剩下一条可以放着下次招待客人。”
逛了一圈,手里拎着的菜都是素的,江衡爱吃肉,在她面前其实很少吃,储暖暖绕到牛肉摊上问了肉价,老板说了个惊人的价格。
储暖暖攥着拳和人讲价:“太贵了,便宜点!”
老板长得高大壮,手上一把剔骨刀,一把磨刀棒,乐呵呵地摩擦发出渗人的金属声:“小姑娘,我最多再便宜你一毛钱一斤。”
储暖暖颤着身子,不敢开口了,她刚刚在肉摊上看到被扒了皮的兔子被挂在空中,江衡让她依靠着,用真正的市场价买下一斤牛肉。
出市场的时候,遇到宰杀的摊位,他都会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
路上有些沉默,江衡知道她是被吓到了。
连他做饭的时候,看到储暖暖都要蹲在门口看着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把人抱在怀里,双臂绕过她,把案板上的胡萝卜切成块,再去接水冲洗干净。
在他怀中的储暖暖,就像一个连体娃娃,被他带着行动着,背后是滚烫的胸膛,热得她都要冒汗了。
原本的阴寒连影子都找不到了,背后的人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储暖暖把头歪在他手臂上,露出一截雪白的长颈,江衡低头在上面落下轻柔的吻,烫得她缩紧脖子:
“别......”
两人三菜一汤,锅里是干米饭,鲜美可口的海带汤拌着米饭,炖的入口即化的胡萝卜和汤米饭一起送到口中,复杂丰富的味道口感足以慰藉不安的心灵,稳稳落下。
吃完饭后,江衡把客厅里的收音机和电视找出来修理,储暖暖找到藏在茶几凹槽里的古书《聊斋》,故事精彩,情节紧凑,看了开头就忍不住往下看。
可越往下看恐怖黑暗的文字把画面在脑海中呈现出来,本来今天就被吓到了,储暖暖合上书盯着江老大看了一会,心情平复之后,又被后面的情节勾着想继续看。
宁采臣到底和女鬼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