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福晋,该回府了。”
溪亭看向跪在地上,哭得厉害的唐庶福晋。
他也不忍心催促,但她私自出府,被人发现了连他都会跟着倒霉的。
又给王侧福晋磕了两个头,唐庶福晋才弯弯扭扭地站起来,然后向后一仰,就要摔下去。
但溪亭是熟练工了,扶了元卿都不知多少次,自然也稳稳地扶住了她。
缓和一阵后,唐庶福晋才虚弱地开口:“多谢常公公。”
她脸色苍白,一脸疲惫和哀伤,便知此次王侧福晋之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溪亭说道:“庶福晋节哀,想来王侧福晋定然不希望在她身死后,您如此想不开。”
唐庶福晋点了点头,眼泪却又重新落了下来。
她的声音不复从前的明媚,而是多了些娇弱,若溪亭是正常男子,定然也会心有不忍。
“我总是会想起从前与皇后娘娘、王姐姐在一起时的日子,欢喜愉悦,无半点烦忧。”
“可现在,皇后娘娘在宫中,王姐姐在这里,独独剩下我一个守着那冰冷的太子府。”
溪亭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唐庶福晋就已经跪在他面前。
又来!
溪亭只能再次,赶忙将她扶起来。
“庶福晋不要再为难奴才了,给奴才留条活路吧。”
“常公公,我不想待在太子府里,那里都是和王姐姐的过往,每每想起,都心悸不止,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常公公,你帮我求求皇后娘娘吧,我不要任何位分,只要能伺候皇后娘娘,为奴为婢也绝无怨言。”
唐庶福晋双眼含泪,且目光慌乱,似乎真的是受了什么大惊吓一般。
这让溪亭连推脱的话都说不出口。
溪亭无奈道:“庶福晋不要为难奴才,奴才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说服皇上啊。”
“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啊,皇上最听皇后娘娘的话了,只要娘娘开口,断没有不成的。”
唐庶福晋显然并不想轻易地放弃,她满含希望地看向溪亭,他是她的最后一丝的希望一般。
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溪亭只能点头。
“事先却要说好,奴才只能替您把意思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会如何处置,奴才便没有法子了。”
“多谢常公公。”唐庶福晋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意。
自己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将一个满满当当的荷包,塞进溪亭的怀里。
这对其他奴才或许是了不得的东西,对溪亭可不是。
他敢在元卿身边,每月都有恩赏,且数目不小,他现在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溪亭将荷包退回:“举手之劳,奴才不敢居功,更不敢受如此恩赏。”
将荷包交回唐庶福晋,溪亭逃一般的,带着人朝山下走去。
他先将唐庶福晋送回太子府,再敲打那些知道此事的人,让他们知道轻重,闭紧嘴巴。
做完这些后,溪亭才回宫复命,顺便也将唐庶福晋想进宫的意思,告诉了元卿。
也包括其间,唐庶福晋想要收买他的意思。
元卿默默地听着,没有同意或是拒绝。
因为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唐庶福晋想要进宫的目的,真的如她所说那般简单?
还是她想借此,入宫来做些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