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就要跑到山林边的公路上,忽然草丛里冲出了几个身穿夜行衣的手下,拦住了她的去路,等她回过头才发现,她已经被夜司爵的手下团团围住。
扶楹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呵,原来你们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了?”
她不得不承认,夜司爵的心思缜密得可怕,即便她已经这么努力了,却还是不敌他随便的一个布局。
他根本没有打算来抓自己,而是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她的话音刚落,围住他的人群渐渐向两侧移开,露出了一条可供两人经过的小道。
夜司爵一身黑色西装,面容俊冷,眸色阴沉地看向她。
这一刻,扶楹知道她逃不了了,不仅现在逃不了,以后的夜司爵说不定会加大囚禁的力度,再不给她任何机会。
扶楹被带回了庄园内,大厅里,她几个女佣看见她回来,立马迎了上来。
有夜司爵在,她们不敢多言,只能蹲下身给扶楹处理身上的伤口。
她逃跑的时候没有穿鞋,那山林里各种带着尖刺的绿植不少,地上也有很多小碎石,她的脚底和脚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跟我走。”夜司爵抓住她的手腕,根本不顾她身上的伤,拉着她就往后院走去。
“夜司爵,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她的手腕被抓得生疼,一路拼命挣扎,可等到了后院的那一瞬间,她却彻底愣住了。
眼前的玫瑰花海随风荡起层层的浪花,精致的高脚杯和餐具在阳光下泛着银白的光。
夜司爵的眼中充斥着怒火,他将扶楹推到台阶之下,指着这些他精心安排好的一切,“在我为你准备这些的时候,你想的却是要如何逃离我?”
扶楹没有想到,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夜司爵竟然会为她准备这些,只是在惊喜的同时,她又觉得很是可笑。
夜司爵如今的做法,和给她一巴掌以后又给她一颗糖有什么区别呢?
“我从未让你做过这些,我也不稀罕你做的这一切。”扶楹转身要走,她的抗拒和冷漠再一次激起了夜司爵心中强烈的占有欲。
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摁在了餐桌上。
桌面的餐具叮当作响,夜司爵一把扯掉桌布,那些玻璃制品“哐当”落下,碎了一地。
“夜司爵,你想做什么?”扶楹面露恐惧,她不断后退,眼看着就要光脚踩到地上的碎片。
夜司爵扶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放到了餐桌上。
“扶楹,你不是说喜欢我吗?连这点时间都坚持不下去,说什么喜欢呢?嗯?”
男人的身子压了下来,可此刻的扶楹却根本顾不上自己可能再一次被夜司爵用强,“夜司爵,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扶楹之所以可以顺利逃离,除了依靠她自己细微的观察,还要得益于庄园里一个十几岁小男孩的帮助,夜司爵安装在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就是这个孩子帮忙关掉的,否则她也不可能那么轻松的就躲开夜司爵的监视,离开房间。
这一次的夜司爵就像是一只彻底失控的野兽,几乎要把她整个撕碎。
头顶的骄阳似火,照在扶楹的脸上,就眼角滑落的泪水也变得滚烫。
在这个毫无遮挡的地方,在这个风和阳光都可以随意侵入她身体的地方,夜司爵再一次要了她。
扶楹醒来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卧室里只有一盏床头灯,被套也是新换的,有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
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给过一般,痛入骨髓,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让她连起身的动作都显得格外困难。
她看向一旁的镜子,镜子中的自己蓬头垢面,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咬痕数不胜数,就连嘴角也被咬破了皮,伤口结痂以后像是在她的红唇上点了一颗痣一般。
屈辱和委屈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她蜷缩着抱紧了自己,绝望一点点占据了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