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听到这样一句话:
悲莫大于无声,哀莫大于心死!
万里长城不是一天修成的,人心也不是一天变凉的。
当越来越多的失望攒成了绝望,心也就真的死了。
一颗死了的心,还会有温度吗?
孔小宇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的饭点了。
发现自己兜兜转转竟然又躺在了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木架子床上。
她欲哭无泪,瞬间明白了孔萍和楚云飞昨晚对自己干了什么?
呼!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世道,做人怎么这么难?亲人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我为什么要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悲戚地问着苍天,眼睛里却再也流不出半点泪水。
曾经死过,闹过,哭过,骂过,但这一切都不再有意义。
她甩了甩脖颈,有气无力的下了床。
使劲的拉了拉门,却毫无反应!
两边的门,都被汤桂菊锁得死死地。
她环顾一周,发现床背后多了一个尿桶,记忆中还是小时候用过。
没想到成年了还用这种东西来解决拉撒。
“呵呵!我这是被软禁了吗?阳光下的新时代还会发生这样恶劣的事吗?”
她苦笑着,把头仰得高高的,控制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堂屋里传出阵阵欢笑声让她感到无比恶心。
真是:
堂屋酒肉欢,厢房有沉冤!
“还是楚律师有办法,没打没骂轻松地就把小宇弄回了家。这下我们就彻底安心了,我敬你一杯!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汤桂菊的热情又上来了。
“没有,这都是你们家小萍的功劳,我只是负责开车。”
“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总算落地了,我们就先让小妹委屈几天。等案子审完了,我们再好好的哄哄她。”
“可不嘛!这两天我都快急出病来了。要是小妹真的把咱们给卖了,我们几家人都得完。”
“是是是!所以这回二姐立了大功!”
堂屋里孔家老小肆无忌惮的庆祝着,丝毫没在意厢房里孔小宇的感受。
“我真傻,为什么只写了实情?为什么不直接揭露他们的谎言?”
孔小宇如坐针毡,她开始后悔,寄给刘芳菲的信写得太过隐晦。
只是写出了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而没有半点揭发的意思。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只是两种意见,很难辩出谁真谁假。
对判案似乎没有绝对性的影响,但也给刘芳菲帮了大忙。
至少她证明孔萍和孔艳在说慌。
如果孔小宇能坚决的站出来指控他们编造谎言,作伪证,那结果将大不一样。
她还是太善良!有正义之心,也行了正义之举,倒却对家人永远下不去狠手。
“小妹,我给你拿点吃的喝的进来。你可别想着要逃跑哈!”
“她跑不了,我们这么多人,如果敢跑我就拿链子把她给锁起来。”
“别说了,开门吧!”
孔萍、汤桂菊、孔捷在门外叽叽呱呱地唠叨了一通。
汤桂菊还透着墙壁上的蔑缝瞅了屋内几眼。
孔小宇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这讽刺的一幕幕。
她感觉这个无情无义的世界早已将她抛弃了!
孔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锁,把一个竹篮子丢在地上。
慌里慌张,啪一声关掉了门。
“小妹啊!你自己吃点东西,别怪二姐狠心!”
“你们用不着这样,我不会跑,也不会喊!只是麻烦你们给我学校打个电话,帮我请个假。就说我推迟几天回学校。”
孔小宇很平静,她把写好的纸条从门缝里塞了出去。
“哎!孔小宇啊孔小宇,书本上写的嗟来之食,今天你怕是要尝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