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空灵也知道王小凡在演戏，所以她脸上并没有惊恐之色，反而还泛出一丝感激。

因为她知道，王小凡这是在帮她。

苗凤凰闻言，当即身躯一颤，她那快要踏出叶家大门的一双脚，骤然停止了下来。

缓缓回头看向王小凡，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她其实也知道王小凡在演戏，但是，她依旧感觉被拿捏住了。

这，或许就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吧。

“王小凡，你他妈有什么冲我来就是了，你伤害一个无辜女孩算什么英雄好汉？”

苗凤凰气呼呼破口大骂。

她还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在演戏而已，你根本不可能伤害她！”

然而，王小凡却冷笑道：

“我数三下，你若是不坦诚一切，那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被掐着脖子的傅空灵，眼神带着期盼，看向苗凤凰：

“其实，我也想知道真相……”

苗凤凰怒火滔天，浑身颤抖，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王小凡碎尸万段。

“一！”

王小凡开始数数了。

“二！”

他掐着傅空灵的脖子的手爪，随着他数出来的数字，缓缓加力。

能够看得出来，傅空灵被掐着，已经开始难受，她脸都憋红了。

“三！”

“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在王小凡喊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苗凤凰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一刻，苗凤凰如同泄了气的河豚，所有炸起来的毒刺，都萎蔫了下去。

而王小凡，则是嘴角微微一翘，虽然他这样做不讲武德，但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有时候手段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能够给顾家、傅空灵、谢天海等多方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师父……”

顾沉鱼见她师父瞬间泄气，像是老了好几十岁那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苗凤凰没有理会顾沉鱼的叫喊，而是闭上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然后才开口说道：

“没错，顾沉鱼是我19年前拐来的孩子，她是顾安明的亲生女儿。”

这话从苗凤凰嘴里亲口说出来，当即就让现场所有人都一片哗然。

虽然大家都已经猜想到这个真相，可如今听到苗凤凰亲口承认，依旧不免惊讶。

就连叶沧海、周震天这两个局外人，此时也是惊讶意外。

“苗凤凰，你当年为什么要拐走我女儿！”

顾安明愤愤不平，发出质问。

他顾家和苗凤凰无冤无仇，真不明白苗凤凰为什么要这样做！

“师父，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您只不过是迫于王小凡那混蛋的威胁，这才说出的谎言，对不对？”

顾沉鱼扯着苗凤凰的手臂，眼里含着泪花。

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这些年来，她师父对她真的很好！

她不相信对她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是个拐走她的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