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听到许行丰这话,也只能安慰,但后面三天到底会不会还下大雨刮大风,还真不好说。
许行丰是真愁,再来次今日这样的,不说手疼不疼,只怕很难再这般幸运的答卷最终不受影响。
“行丰,你最后一题答的什么?”
萧沐本来知道不该问的,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他也在杨大人手底同许行丰一起学了接近两年,自然不可能如同当初一般毫无政治敏感度地单纯觉得这是主考官给你送分。
萧沐也分析到了十有八九,官家是要亲自阅卷的,也猜到了这是官家不可言说的敏感方面,甚至也想到了景王同端王。
许行丰看着外面风雨如磐,仅隔自己同萧沐不过一丈的一群人的交谈声,他们也听不真切,便轻声答了萧沐这问话。
“削藩。”
萧沐神色自若,显然是料到了许行丰的回答。
“你也是?”
“嗯。”
许行丰也不觉得奇怪,想来这次想到这点的人应该不算少,但想到了,只是第一步,答好,才是最终决定因素。
不过能推敲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但是官家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究竟是不是他们多想了,那就得官家来说了。
贡院里不是谈这个场所,许行丰同萧沐二人点到为止,没再深入这个话题,反而是谈起天气来了。
说了一会子话,到了晚食时间,考生便都自觉回了座位。
许行丰这晚没有答题的压力,而且刚交了一份自认为很满意的答卷上去,所以睡得很香甜。
初晨,雨停了,许行丰赶紧解决了早食,然后便开始做刚刚抄下来的律法题。
会试律法题六道全部都是破案同判案相结合,难度大,且做答耗费时间。
但是许行丰在律法一科一向优秀,而且有老师指导,自然是如鱼得水。
许行丰刚抄的时候居然还发现其中有一道题是大理寺卷宗里面的案子改编的。
这不可谓不惊喜,许行丰再次感谢自己老师,策问砸中了一道,这律法还遇到了一道。
许行丰索性便先将那题给做答了,连草稿都不用了,直接便答题,仅用了一个时辰。
这还是因为又要写破案,又要写判案,步骤繁琐,否则时间还要少些。
写完这一题,许行丰又转而从第一题开始老老实实看题审题。
不得不说有个曾经当大理寺少卿的老师,真的在律法一科占了极大的便宜,许行丰基本看每道题,都能看到老师给自己看的案例的影子。
所以许行丰第一日便趁着没下大雨,基本笔不停歇地答完了三题。
这算是大大缓解了许行丰后两天的压力。
吃过晚食,许行丰没有如往常一般去睡觉,而是接着看剩下来的三题。
许行丰吸取了策问一科的教训,他瞧着这天气实在捉摸不定,万一后面两天连着下大雨可怎么办,他得最大力度地节约时间。
因此许行丰一直忙到了子时,将剩下来的三题都在草稿纸上完成了初稿。
后面两日润色一番便可以誊写到答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