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书房,王熹接着又来到了这侯要个的私库处,瞧着这满房的奇珍异宝,王熹觉得侯阳就算是死也不冤。
这得多少民脂民膏才能换来这么多的宝贝,侯阳还不过是一小小的县令,实在是让人发寒。
查完这两处,王熹还好心地把侯阳住处给扫了一遍,又扫了几大箱子值钱的宝贝。
查完这边,王熹又让县衙衙役带路,去了户房,将县衙的侯阳上任这几年的账本全都给搬了出来。
这账既然完全,自然是要查个清楚明白。
县衙二十多个衙役,两两一组抬着大箱子,来到了公堂。
衙门口的老百姓瞧着这些金银珠宝,心中的不忿似是要化为实质,将侯阳烧个干净,都在大骂狗官。
“侯阳,现在人赃并获,你可认罪?”
不等侯阳狡辩,许行丰就直接堵住了他的话。
“你莫不是要告诉本官,这些东西都是自己长了翅膀非到你私库和住所的?
你每日住在内宅,也对自己房间的古玩珠宝完全瞧不见?
书房里的信件你也没看?未给出去的信上不是你的字迹?
亦或是这账本上的烂账,你也毫不知情?”
侯阳原本想要反驳的话都哽在喉咙,吐不出一个字来。
许行丰瞧着侯阳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可没有半点怜惜,他只怕现在也不曾真正后悔。
如果真要后悔,也是后悔大意,没能将这些赃银给转移藏起来,才有了今日的大祸。
而且这般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莫说砍他一回,十回都不够,他判过的冤假错案肯定不计其数,那些冤魂,哪里是一句平案就能平得了的。
在大南朝,知府作为一府之长,是有权罢免知县的官职的,只不过事后需要写明详情上呈知州,由知州核实,然后转交吏部。
最后由吏部再新派官员下来当这祥县的知县。
许行丰瞧了瞧沙漏,他已经为这个侯阳浪费了一个时辰了,现在人赃并获,由不得他狡辩,直接就让衙役扒去他的乌纱帽,将其收监。
等后面只要知州核实无误,他就将这侯阳问斩,也是可惜,得多让这侯阳活一个来月呢,不过想来狱牢里的衙役应该很知道如何伺候这位大人,倒是不比活着好受。
侯阳挣扎着求饶,还在口口声声喊冤枉,许行丰自然是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他,免得脏了自己眼睛。
而衙门口的众多百姓,看着侯阳的惨样,都不停喊狗官,痛快,侯阳真可谓是人人喊打,可见他平时作风多么不堪。
侯阳被拖走时,还有不少百姓朝他吐唾沫。
而侯阳心心念念的救命稻草,他的师爷,早就带着包裹跑路了,夫妻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这种利益绑定的。
不过侯阳也不用懊恼,毕竟许行丰早就发现了没有师爷的影子,派人去把他抓了回来,现在已经在牢房里等着侯阳呢,想来到时候二人见了,必定是情深义重。
这侯阳身为知县都被革职查办了,性命不保。
户房的人越发瑟瑟发抖了,县衙其他典吏衙役也恐慌得不行,这些年他们身为侯阳的爪牙,可没少干欺压百姓的事。
真要一一追究起来,脑袋都不稳当。
许行丰这次既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打贪,自然就不可能同之前在府衙一般轻拿轻放。
否则各县衙的典吏都觉得无事,岂不是愈发大胆,为祸百姓。
“户房,你们可知罪?”
户房的人原本还祈盼着许行丰能够处理完知县后,放过他们这些小喽啰,或者是把他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