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官说了,封府的事,要行善缘。
而且封府离州城距离最远,文书都到了,其他各府都没动静,想来是都没受灾的,那整个州城就封府受灾了,帮下也简单。”
“大人仁爱,爱民如子。”
“这是自然,对了派人去查探查探临江州挨着封府的几个县有没有受灾的,损失如何。”
“是。”
师爷是懂危知州心思的,先派了人去查探,这才不痛不痒地安排赈灾的事,派人不派物资,毕竟人不值钱,物资才值钱不是。
州衙就没有危知州不知道的事,就算师爷是心腹,做的事他是一清二楚。
“老爷,这师爷也太出格了,您都说了要给那许行丰行方便,还敢这样做事。”
“有的人总是想太多,自作聪明办蠢事,罢了,先等等,我也要瞧瞧那许行丰到底值不值得我下注,我银子也不是好出去的,他总得让我看到价值才是。”
“老爷,价值已经看得着了,您呀,尽管下注。”
危知州看着自己夫人一脸玄虚的样子,突然想到自家岳父今天刚来了信,岳父现在在京中,而自家夫人又说这话,能坐到知州这一高位的,哪有蠢的,基本是立马便反应过来了。
“那杨怀昱杨侍郎高升了?”
“那老爷你猜猜是升到哪处了。”
危知州听着自家夫人没有否定,心中骇然,那杨侍郎居然又升了。
他原以为那杨侍郎要在户部侍郎一职上待许多年呢。
毕竟那杨侍郎才五十不到,而且六年前才从正五品越级升为正四品,还是入的还是六部中吃香的户部,京官又难升,怎么也不该这么快就升了才是。
而且户部尚书才刚刚花甲之年,瞧着硬朗得很,想他退下去估计还有些年头。
而且户部尚书可是正二品呀,连越四级,危知州觉得怎么也不该才是。
“那户部尚书出意外没了?”
“老爷,人家活得好好的呢,你别咒人家。”
“那是平调了,任了哪个大州的从三品的知州?
也不对呀,你说有价值,要是真调任地方了,那就真和我半点干系没有了。”
危知州是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京城从三品官职里哪个能助他。
“好了,老爷,莫要乱猜了,你应该知道吏部尚书告老的事吧。”
“知道呀,但是官家不是一直挽留吗?难道许了?
哦,我猜到了,必定是吏部尚书告老,这回官家终于允了,那吏部侍郎我记得是杜次辅一派的,也在吏部待了有九个年头了,必定是他升任了。
然后官家把那杨侍郎从户部调往吏部了。”
危知州越想越有理,觉得应该是这样,心里不禁暗暗咂舌,这杨侍郎可真是圣眷优渥。
吏部可是六部之首,掌百官升迁,虽看着是平调,以后地位却是大不相同。
只是那新任的吏部尚书也才五十多,想着他下任只怕是还有段时间,不过等把他熬下去了,就是四级连越了,十分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