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言之有理,我虽不算寒门,但更不算世家,只要我这两年后能政绩突出,必定是升迁的。”
“嗯,咱们再来说说,这杨怀昱的恩宠,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虽然说尸位素餐的多,但宵衣旰食也绝对不能让官家便连越四级提拔一个臣子。”
危知州听着这话也觉得有理,所以才觉得奇怪。
“所以必定是有其他缘由,如果妾身没猜错,那个缘由便是老爷任下的许行丰无疑了,必竟这杨尚书在朝中的关系实在简单。”
“应该不会吧,那许行丰虽说确实智谋超群,但也只不过是比着年轻一代,真要是同内阁大臣一群老狐狸一处,骨头渣子都被啃得不剩了。”
“不然,众人瞧着似是许行丰因为那杨尚书才多得了官家几分青睐,妾身却觉得反了,只怕是因为许行丰,那杨尚书才有了这扶摇直上的恩荣。”
“夫人何出此言呀,先师后徒,何况那许行丰入朝时,杨怀昱已经是正四品侍郎了,怎么的也不会是因为许行丰这个徒弟才是。”
“杨怀昱有能力不假,但他的能力和起点都不足以让他现在就坐到尚书的位置不是。
不瞒老爷,由于您多次在妾身面前提及许行丰,妾身就派人查了许行丰的过往,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说不是敌人,也该了解才是。”
危知州没想到自家夫人居然已经查了许行丰,不过想到自家夫人行事缜密,倒是不惊讶,而且听着自家夫人这话,似是发现了什么。
“夫人可是查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倒没有,这许行丰就如世人所传,说是神童也不为过,四岁启蒙,一月通三百千,后一路考到殿试,成为状元。
只不过有些东西大家没注意或是忘了。”
“什么东西?”
“白糖老爷知道的吧。”
“这是自然,家中哪日不用到白糖。”
“白糖老爷熟悉,却不知白糖是那许行丰制出来的。
还有那孝子靴,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自然也没人同许行丰这状元郎联系起来。”
危知州听着这话也惊了,这大名鼎鼎的白糖和孝子靴居然是许行丰制出来的?
“还有呢,那许家赚钱的点子基本都是许行丰想出来的。
老爷莫要觉得简单,要知道当时许行丰才不过一稚儿。
所以这桩桩件件,都说明这许行丰是个能人,而且是个大能人。
而且老爷您联想联想,那杨尚书当初去赈灾抗疫,同许行丰发现水苗法,不相似吗?
九年前那场水灾发瘟疫的时候,许行丰可是住在杨府,而去年天花肆虐,从发现到水苗法的创立可不过一个月,您觉得从这送信到京城,然后又送回来,时间可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