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翰辰书院的考试难度极高,夫君你这些日子还是要用心些。”
“我看这两个小子成的。”
“对儿子这么有信心?”
“那是自然,我的儿子嘛。”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哈哈,这叫自信,圆圆这边就劳烦夫人了。”
“不劳烦,不过我瞧着圆圆颜色之盛,只怕是不亚于夫君你。”
“那多好,女孩子好颜色,总归是好事。”
“嗯,不过~”
“不过什么?”
“圆圆之姿,恐怕如明珠一般,难掩光华,而夫君你以后又在天子近旁当差,我只怕”
“夫人是怕圆圆会被选中,入宫为妃?”
“嗯。”
“夫人只怕不知,官家并不是重色之人,而且同圣人乃是青梅竹马,二人感情甚笃。”
“官家居然同圣人是青梅竹马?”
许行丰瞧着自己夫人突然八卦的模样,觉得很是稀罕。
“嗯,圣人是定国公的第二子的嫡次女。”
“表兄妹?”
“错了,表姐弟,不过二人仅差了一岁,圣人当初乃是柔安公主,即官家亲姐的伴读,所以二人是有一起长大的感情的,青梅竹马四字贴切得很。”
“这事在坊间怎么都没传过,不应该呀,这按道理是美谈呀。”
“定国公自然不会让这等言论传开,否则太后和圣人都是定国公府所出,外戚专权四字岂不是要满天飞了。”
“哦哦,难怪,那官家不介意吗?”
“夫人知道当初我殿试最后一题是什么吗?”
“什么?我好像未曾听夫君你说过。”
“千古一帝。”
“官家想成为千古一帝?”
“嗯,官家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而且是难得的宽宏大度,定国公又待他一片热忱,他自然是容得下。
而且官家他是想让我当个纯臣,好好做事,就更不会让圆圆进宫了,不过以后圆圆的婚事只怕是要顾虑多个方面,考量颇多。”
“夫君你是说党争?但现在几位王爷不都是花架子,老老实实的了吗?”
“党争新旧更迭,从来没停止过,无论是臣子之间的拉帮结派,还是现在的几位皇子,不都是暗流涌动吗?”
“我记得大皇子才十岁吧。”
“嗯,大皇子既嫡又长,现在朝中官员基本都拥立他,不过还早着呢,官家正值壮年,未来的事哪里有定数,反正咋们警醒着些,别被卷了进去。”
“好的。”
二月十一,许行丰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
杨怀昱猜到就是这几日他们要到,派了奴仆和马车来接的。
“爹、娘,是之前在家的那个爷爷奶奶派人来接我们的吗?”
“嗯,他们是你爹的老师师母,也是娘的舅舅舅母,而且安安,娘同你说过的,你是写在他们名下,要喊爷爷奶奶的。”
过继的事,许行丰同徐云容是在安安七岁时,特地找了时间仔细说的,安安一开始以为爹娘不要他了,哭得不行。
后来告诉他,他还是爹娘的孩子,不过要他多孝敬一个爷爷奶奶,要更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