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大人兴许真是太紧张祖父了,而且官家您对他恩泽深厚,他又岂会有不臣之心,否则就真是狼心狗肺了。”
苏玉说到这便闭嘴没往下说了,否则便有偏颇许行丰的嫌疑,引火上身了。
“那你说他那到底有多少银子,居然又能拿二十万两出来。”
苏玉觉得真是造孽,这问题都要命呀,让他怎么答。
“许大人不是说他借吗,那想来除了出海的银子,是没得剩的了。”
“你这脑子,他说借便真是借?吾猜想他府上只怕除了这出海的银子,还不止二十万两。”
“哎哟,不会吧,许大人这些年就在京城做些生意,旁的也没有,莫不是他会变银子不成,不然奴才真是想不出来哪来的银子。”
苏玉这话倒是说在时顺帝心坎上了,要是许行丰真有那么多银子,也确实没有个来处,不合理。
“估计是吾想多了,罢了,反正便是他真有,也都被掏出来了。”
苏玉趁着官家不注意,连忙用帕子将头上的汗给擦了,好家伙帕子瞬间被湿透了,看把他吓的。
他心里想着许行丰可得感谢他,要不是他,说不得忠勇伯府就被抄了。
心思转动,苏玉也没忘拍龙屁,到底同许行丰有些情分,他还是有些不忍的。
“官家您说的是,不兴许大人到底有多少银子,反正都掏出来了,还是官家您英明,换成奴才都想不到这些。”
时顺帝心气彻底顺了,想着三个月的假期换了二十万两银子,心情更是无比通畅。
“今晚在御花园烤鹿肉,邀母后还有皇后同往。”
有心情吃,就说明雨过天晴了,苏玉偷偷地松了口长气,然后又挂上谄媚的笑。
“太后最爱吃鹿肉,要是奴才去禀了,定是高兴的,又该夸官家您孝心了。”
时顺帝同太后母子关系一向不错,现在太后年迈,比起十几二十年前,更多了几分慈爱,彻底不问朝中之事,母子关系自然是越发好了,说句母子情深也是不为过。
所以苏玉这般说,时顺帝立马便大笑了起来,最后还不忘吩咐苏玉去对御膳房嘱咐多弄些可口的瓜果出来解腻,说太后喜欢。
“伯爷,如何?”
等在宫门口的王熹同木春一眼便看见了许行丰,连忙迎上去。
“准备快马,回乡。”
听到许行丰说回乡,二人同时松了口气,能回去就好,便有机会,否则只怕伯爷会疯。
“那伯爷咱们还回府吗?”
“回。”
大额银票都是许行丰自己藏着在,他得去取一趟银票,借要做样子的,但银票还是得拿。
“好咧。”
王熹扶着许行丰上了马车,便赶紧调转马头,往伯府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