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乘于马背之上,张桂芳手中臼杵枪直挺,枪尖盈满白色光华,直刺后者心腹而去。
凝视着奔腾而来的商汤大将,雷震子脸色如常,竟避也不避,手中黄金棍横扫,生生拨开后者挺刺而来的锋芒。
忽觉手中长枪不可控的偏移,张桂芳脸色一变,左右手迅速交替,抡出半圆,再度横扫而去。
“砰!”
雷震子竖棍于身前,于张桂芳竭力一击之下,只是身形向后犁地数尺便稳稳站定。
“便唯有如此斤两也?”
雷震子伸手抚了抚脖颈,迸发出如同爆豆一般的声响,暴湛的双眸满是不屑,狞笑道:
“如此,即可受死……”
“不好!”
张桂芳面露骇然之色,慌不择路的调转马头,朝着城中逃遁而去,回首间,却不见雷震子身形,似察觉不妙,猛然抬头,果见后者振翅悬于头颅上空。
四目相对,雷震子背后风雷双翅震颤,脸庞笑容愈发可怖,手中黄金棍正欲当头砸落,却见张桂芳脸庞同样露出笑容,他骤然勒住手中缰绳,骏马仰蹄嘶吼,大笑道:
“乱臣贼子,中了本将计谋也!”
闻言,雷震子双眸一凝,霎时间之觉眉心突突直跳,脸色狂变间,忽闻张桂芳大喝开口道:
“雷震子还不下骑,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雷震子只觉灵台识海之内,三魂七魄动荡不已,竟不受其所控,自行离体而去,他虽食仙杏以入大罗,然,这凭空得来的修为,恍如空中花园一般,一着不慎,当真被张桂芳落去了神魄。
待三魂七魄自行回归之际,雷震子缓缓睁开双眸,惊觉自身竟被吊在青龙关城头之下,身躯却是被铁锁束缚,那鬼气森森的双钩,生生嵌入其琵琶骨内,任凭他如何挣扎,周身法力皆不能调动一丝一毫。
似有人监视,雷震子方才转醒片刻,张桂芳身形便出现于城头之上,他伸头俯瞰着下方悬挂的雷震子,蓦然大笑道:
“呔,蓝脸精怪,仗着些许蛮力便目中无人,此番被本将生擒,可有悔恨也?”
闻言,雷震子大怒,忍着肩头剧痛,竭力抬起头颅,大喝道:
“鼠辈,身为将帅,却以左道之术算计于吾,莫非尔商汤皆似尔等这般不成?”
闻听此言,张桂芳不免朗声大笑,他遥指城外百里周贼驻军,嗤笑道:
“兵不厌诈,尔等所用声东击西之谋,便是堂堂正正之举?”
“两将对垒,自然技高一筹者胜之,尔口中所言鼠辈,若能免去吾万数将士身死,本将却是甘为鼠辈,又有何不可?”
闻听此言,雷震子却是不再开口,缓缓垂下头颅,张桂芳不再去看,他缓缓抬起头颅,目光远眺着百里之外的周贼驻军,虽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极为紧绷。
“若周贼不顾此人生死,执意攻城,不出两日,则青龙关危矣,此番,唯求太师收得文书,速速发兵驰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