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楚衍抿了抿唇,“派过去捉拿沈氏一家的监军是谁?”
“回陛下,是娴妃的远亲,在兵部任职的,好像是个兵部侍郎。五年前...也死了。”
“死状如何?”
“都是被宋大人亲自抓进诏狱的,犯了罪进诏狱这...和进了阎王殿没什么区别啊。”
楚衍又问:“什么罪?”
小尘子摇了摇头:“这个记不清了。”
这都不用想,指定是慕子阡做的。
不过...五年前,慕子阡心思机敏,谁都比不上他的城府啊。
楚衍看了眼手上缠着的纱布,想到适才盛宁说的话,又问:“刑部尚书被关押何处?”
“陛下,应是在诏狱?”
“走,去看看,”楚衍又指了指桌案:“带上纸笔。”
—
午膳过后,楚衍看着手上的那张纸。
纸上写了许多名字,这是他和小尘子去了诏狱见了刑部尚书后,命他写下的。
这上头总共有二十五个名字,牵扯到刑部、大理寺、督察院。
这三个机构正好是重大案件的三司会审。
“陛下在看什么,看的这般认真?”
耳畔响起清冷的音色,让楚衍回过神,他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纸张反扣在桌面上,用本子压住。
转过头看向那张脸:“老师?朕..没看什么。”
傅显仁,大理寺少卿。陈天阔,大理寺寺正。胡万其,督察院左都御史......
回忆起之前看到的几个熟悉的名字,慕子阡勾着唇,唇角的笑意深远,小皇帝心里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呢。
他看着那包着纱布的手掌,微凝眼眸:“陛下的手,何时伤的?”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楚衍看了眼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
慕子阡抓过他的手腕,轻轻抚着他手心纹理附着的纱布。
他动作轻柔解开了他手心绑着的纱布,看到渐渐结痂的伤痕,眸色微暗:“疼么?”
“疼,我最怕疼了。”楚衍努了努嘴。
“药呢?”慕子阡问。
楚衍指了指,“都放在那了。”
慕子阡走过去,拿了药轻轻抹在他的手心。
楚衍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伤,以后会不会留疤啊。”
慕子阡动作稍有一顿,才抬眼看向楚衍,带着一抹探究的神色。
他喉咙有些干涩,敛了敛眉,收回视线,淡淡说:“臣府上有药,可除疤痕,陛下若要,臣命人去取。”
“那就麻烦老师了,朕可不想要留下疤痕,太丑了。”
慕子阡:“......嗯。”
“对了,老师怎么来了?”
慕子阡无奈勾唇:“陛下忘了昨日的约定,今日臣该要教你射箭。”
“嗯,”楚衍看向慕子阡,视线移到他的脖颈那侧:“那老师,你...肩上的伤好多了么?可曾上药了?”
慕子阡面色不改,温温和和的言语润过了楚衍的耳朵:“嗯,上过药了。”
“那便好。”楚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