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话,谢了啊,我爱吃就行。”楚衍非要和裴淮砚杠一杠。
走到门口的裴淮砚闻声,微不可察的轻挑眉梢,随后打开门走出去。
沈暄立马摆手:“你别和我说谢,是我该跟你道歉才是,要不是我....那人也钻不了这个空子。”
“和你没关系。”楚衍摆手说:“你别说这些,就算没有你喊我的那一声,他也会找其他机会的。”
楚衍拿出一次性筷子,问:“抓到他了吧?”
沈暄点了点头:“追你出来前,我让小秦带人绕过去截堵了。他的嘴倒是严,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最多只能关他四十八小时,没有证据只能放人。”
沈暄的视线从楚衍脸上移到了他的右手处:“总之这一次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难辞其咎。”
楚衍无奈耸了耸肩:“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还没吃呢?坐下一起吃吧。”
他招呼着沈暄坐在床边。
沈暄点头,坐下来后看向侧边坐在椅子上的邢钊。
“师傅,接下来我换您的班,您回去吧。”
邢钊刚要说话,楚衍咽下嘴巴里嚼着的肉沫说:“别别别,我又不是重症伤员,只是摔了个胳膊而已,至不至于啊,守着我干嘛。”
“师傅回去处理事情,你也回去办案子,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他说着,看向沈暄,“对了,那笔录给我发一份,我一会儿吃完饭看。”
邢钊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向楚衍的后脑勺:“你小子,一天到晚就是工作工作的,你真是财迷转世啊,这伤来的倒是时候,你给我消停几天,好好休息,要不然我可不给你发报酬了啊。”
楚衍撇嘴:“师傅,我好歹是个伤员,您下手轻点啊。”
邢钊给了他一个白眼,好似再说:不拍死你,还是念在和你的师徒情谊。
楚衍只好说:“师傅,您让我消停几天可以,我就一个要求,你们能别在医院守着么?”
沈暄和邢钊倒是默契,两个谁也没答话。
楚衍又冷涔涔道:“我这胳膊感觉没什么问题啊,我吃完饭就出院——”
邢钊没好气说:“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等你吃完,我俩就走。”
他说着看向沈暄,沈暄感应到视线后也点头:“嗯,一会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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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砚从病房出来后,径直走回了办公处。
他把大褂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又在椅背上拿起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他刚要穿上衣服。
门就被敲响。
裴淮砚:“进。”
门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位护士,脸上有点焦急。
“裴医生,急诊室刚送来一个病人,他的手被机器卷进去了,需要马上手术缝合,他们都腾不出空,您能过去一趟吗?”
裴淮砚点头:“知道了,马上过去。”
“唉,唉好!”护士连忙点头,“那我先过去了!”
护士跑出去后,裴淮砚也脱下了身上的黑色风衣,搭回椅背处。
利落地走到衣架,取下了先前脱下的白大褂,穿在身上。
他又从桌面上拿过了一副银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大步流星地从办公处走出去。
走过去时,路过楚衍的病房。
病房内走出了邢钊。
邢钊见着裴淮砚,刚要打招呼,开口说了一声:“欸,裴医——”
‘生’字还没落下,他就见裴淮砚轻轻朝他的方向点了点头,大跨步地错开身子走远了。
邢钊见状,摇了摇头,心想说:这位裴医生还真是难接触啊,挺有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