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十五及笄是大事,意味着成年,可以婚嫁。
按习俗,顾锦行的及笄礼要回顾家去办。只是她的父亲顾之衍和继母刘氏谁也不曾提起过这件事。
严宝珠和顾锦行的十五岁生辰都在同一年,前后相差不过半月。严宝珠便向容秀郡主和严四爷提出,要将自己的及笄礼同顾锦行的合并在一处办。
在严宝珠的死缠烂打下,容秀郡主无法,只好去安定候府同明氏和严二夫人商议。
严二夫人唯恐节外生枝,特地遣人去了顾家一趟,问询顾之衍和刘氏。
顾锦行非刘氏亲生,对于顾锦行的及笄礼如何办,在何处办,刘氏生怕会出银子,因此倒是毫不在意。
顾之衍虽然也不想管顾锦行的及笄礼,但是见严二夫人亲自派人前来询问,为了面子,起初也不肯松口。
孰料来人早已得了严二夫人的交待,取出一张五百两银票递到顾之衍面前:“顾大爷,小姐的及笄礼要同宝珠郡主一起办,这对于小姐是莫大的荣耀。小姐得了荣耀,自有顾大爷的好处。”
听了来人的话,又看着眼前的银票,顾之衍遂点了头。
“顾大爷既然应承了,小姐及笄之日,还请顾大爷莫要再生事端,以免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来人又叮嘱了一声。
顾之衍经历了多年的困顿愁苦,早已失了文人的风骨,又只顾念自己,心里哪还有女儿。他收起银票,忙不迭声地应了。
长公主府,昭阳长公主听说严宝珠的及笄礼要同顾锦行一起办,大为光火,命人把容秀郡主一家找来。
“胡闹!真是胡闹!堂堂郡主的及笄礼,怎能同一个商女搅和在一起!”昭阳长公主面带怒色。
容秀郡主和郡马严允鹤跪在地上不敢接话。
严宝珠扑进昭阳长公主怀里,撒娇道:“外祖母,和顾锦行一同办及笄礼是我的主意。我想要热热闹闹的,也想要图个新鲜,你就答应了吧!”
“你想要热闹,多请人就是,我的外孙女还怕无人捧场!你想要新鲜,咱们多想些花样儿就是!何必非得要拉着她一起!定然是她怂恿的你!”昭阳长公主还是气。
“外祖母,不是您说的这样!我提出一起办及笄礼,锦行并不愿意,她再三推辞,是我好说歹说,强求着她同意的!”严宝珠生怕昭阳长公主会误会顾锦行,有些着急。
“外祖母,求您了!我只有锦行一个知交。同旁人我都玩不来,只有她和我最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