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摆了摆头,“她非襄州人氏,就是在襄州城内新开张不久,如今生意正红火的锦年妆楼的东家顾锦行。”
“顾锦行?”张氏一听倒是有些诧异,“锦年妆楼的东家,竟然是一个未曾婚配的小女娘?”
刘师爷点点头,“夫人切莫小看她,自她来了襄州,不足半年时间,就已经连续开了多家铺子酒楼,且生意都不差,还搞了一个锦溪商会,把许家也拉了过去。”
张氏这才相信,只是神色仍然显得有些不敢置信。
刘师爷又说,“你明日去了王府,一定要想办法告诉老王妃,这位顾小姐芳龄十五、六岁,秀色可餐,尚未许人家。虽然京城顾家落魄,可她是安定侯府二房夫人的侄女,还擅长经商,手中握有不少赚钱的产业,对王爷是极好的助力。”
“老爷,既如此,何不让王爷直接将她抬入王府,何苦要费这番周折?”张氏有些不解。
毕竟,妾不同于妻。娶妻,尤其王爷娶正妃,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需要有三媒六聘,有着极为繁琐的流程和仪式。
若刘师爷是为了王爷谋娶正妃,才作如此缜密的考虑和安排,张氏倒也能理解。
可既然顾锦行只是入府为妾,那又何必要搞得如此复杂?
迎着妻子问询的目光,刘师爷沉沉地叹口气,“此事,为夫亦不知何故,心中直打鼓,着实有些不安呐!还是由老王妃出面比较妥当。”
“那又为何偏要借老王妃的生辰宴?”张氏了解自己的丈夫,她不相信刘师爷这么做没有目的。
“为夫是在想,生辰宴上容易动手脚。若顾锦行愿意入王府为妾,那就皆大欢喜;若她不愿入王府,就只能先在生辰宴上让她和王爷把生米煮成熟饭,那也就由不得她了。”
为了完成秦慕白交待下来的任务,刘师爷也算是殚精竭虑了。
果然,张氏第二日进安襄王府见了老王妃之后,先陪着老王妃说了一会儿话,接着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话题绕到了给安襄王娶侧妃一事上。
“王妃娘娘,依民妇看,不如就趁着小王爷纳侧妃,再多给小王爷添几位红颜知己、如花美眷,也好早些为王府开枝散叶,让王妃娘娘早日抱上金孙。”张氏讨好地说。
因刘师爷只是安襄王府的一名幕僚,并无官身,所以她只能自称“民妇”。尊着老王妃的辈分,因此又称苍琨为小王爷。
听了张氏的话,老王妃甚是舒心:“你说得是不错,我也早有这想法,只是……哎,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他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他了!”
“王妃娘娘,恕民妇直言,您这话就差了!据民妇所知,小王爷是宁缺勿滥之人,是想挑对自个儿,对王府有助力的。不瞒王妃娘娘,民妇这里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哦?谁?你且说说看。”老王妃顿时来了兴趣。
“王妃娘娘,您可知襄州城如今哪家的首饰和脂粉卖得最好?”张氏卖了一个关子。
老王妃的好奇心果然被激了起来,“我倒是没有关心过这些,你且说来我听听。”
“王妃娘娘,您知道京城安定侯府吧?侯府二房夫人有一个亲妹子,多年前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寄养在侯府。
那位侯府二夫人对这个侄女甚是疼爱,偏巧这孩子也是个聪慧的,擅长经商,小小年纪就开铺子,经营了不少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