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陛下这话说的,您这哪里是气她们用计策,您这分明是气她们蠢笨,那晴儿呢,是如何应对的。”
“嘿嘿,这不手心手背都是肉嘛,晴儿今日倒是让朕甚是欣慰,以前她性子毛躁睚眦必报,现在朕相信她确实成长了,她竟没有怪罪李忠,只是要她家那个传话的奴仆。”
“可陛下不是说那奴仆已经毙命了吗?”
“这就是朕对她满意的点,以她的心智自是也知道那老奴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所以她明面上是要奴仆,实际上是想告诉诸卿,敢犯东宫者,她绝不宽恕。”
凤君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的揉捏着女皇的肩膀:
“儿孙自有儿孙福,如若晴儿能被轻易的诟病,只能说明她不适合坐这个位置,怪不得别人。”
“你倒是心狠。”
“陛下的天下自是比孩子要重要的多,适合就是适合,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好了,不说那些个冤家了,卿卿可用膳了?”
“君早就将陛下喜欢吃的饭食准备好了,清河,传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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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下了朝急急忙忙往家中赶去,
“快,快把昨日跑腿那个老奴给本官叫来!”
随行小厮刚应声,管家就跑来大堂喊道:
“不好了君主!那老奴被毒死在自己房中了,要不要去报官啊!”
原本还抱有一丝期望的李忠脸色一白,神色恍惚的念叨:“果然,果然如此。”
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外衣褪尽,
“你,去拿些柳条过来,管家你将府内的重要管事都聚集起来,寻些小厮将那老汉的尸体抬着,我们去现在去东宫请罪。”
“君主,君主,你这在是干嘛啊?”
“你在不必担忧,我做错了事自是应该请罪,来人,将夫主扶回去休息。”
“是,君主,”
李忠携带众人没有上马车,而是将柳条背在后背准备走到东宫负荆请罪,一路上的民众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充耳不闻,赵福得到消息连忙来街道上堵住了她:
“老李,你那脸面是一点都不要了吗?你如此行事,明日群臣怎么看你?”
“老赵你不用劝了,我们谏臣,上监天子,下看臣民,文武百官皆在我等的监察之列,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我,今日本就是我偏听偏信,这还是小事,如若是什么忤逆大罪,我将太女置于何地?”
赵福轻叹:“也对,哎,要不我随你去吧?希望太女看在我的份上不会太过责怪与你。”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