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一日夫主去兰香坊买香膏,去了后被店家告知夫主常用的哪一种已经卖光了,夫主很失落,这时候户部侍郎家夫主便说自己恰好买多了一盒,就将那一盒送给了夫主,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你还记得那日你们是什么时辰去的吗?”
“奴记得,是申时,因那日正好小姐休沐会早些回来,所以夫主说早点出去买了好回来给小姐做些她爱吃的菜。”
李忠沉思了片刻,对阿旺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君主这些人怎么处置?”
“罢了,将人一并送回岳南吧,他本就委屈,若再没用惯用的内侍怕是又要日日以泪洗面了。”
“君主,阿旺不明,为何一定要将夫主送回岳南啊?听方才内侍的话,怕是户部侍郎早就跟五殿下勾结在一起了,兰香坊是我们夜兰最大的香料馆,怎么可能申时就会断货,怕是他们故意设局套路咱们家夫主,想拉咱们府蹚这池浑水,属下看也不全是夫主的过错,您既然不舍得,不如就将夫主留下,想必夫主日后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李忠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这夜兰都城的天要变了,这场风暴我都不知道能否全身而退,他自幼没吃过什么苦,一点心眼都没有,这才认识礼部侍郎家的夫主几日,就被他撺掇的让茹儿成了五殿下的幕僚,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还是回岳南的好,我也放心些。”
“哎,希望夫主能知晓您的一片苦心,只怕一会小姐也要跟您闹了,”
“茹儿回来后,直接将她关起来,不必带来见我,你转告她,我明日会帮她与她上封告假,就让她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谈别的。”
“君主,您这般行事,怕是会与小姐离了心啊!”
“我也想慢慢教她,可大风起兮云飞扬,我就怕我还没教会她,她先把自己的命作没了,要是个明白鬼,我也认了,就怕她跟她父君一样,到死都是个糊涂鬼!好了,你也下去吧,今日太累了,我就在此休息了。”
阿旺微微叹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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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温晴偷得浮生半日闲,闲的蛋疼偷偷跑到池塘躲在林荫边上钓锦鲤,
不一会走来两个跳脱的小内侍:
“明日便是乞巧节了,希望今年有女郎能看上我。”
“你个小蹄子,年纪轻轻就思起春了。”
“怎么了,你不思你不思,你不思,你天天对着沐大人发什么浪。”
“你小声点!你再说,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
温晴看两个小内侍走远了,才从林荫处走出来,还没等她分析完两个小内侍语句中巨大的信息量,她身旁就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殿下听得可开心啊,”
“还好,还——哈哈哈,是沐儿啊,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偷——不是,钓鱼啊?”
温晴回完心里暗道,这么快就被抓住了,那鱼还没来得及处理呢。
“不巧,属下是来找殿下的,殿下,不知这锦鲤是哪里得罪了您,让您非得把它们从池子里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