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皱了皱眉:“那日温晴进宫跟太奶奶说什么了。”
帘后人一滞,
太子冷了脸:“这么久了,太奶奶宫里还没插进去人?”
“有是有....恰巧当时她不在跟前。”
“你说,执棋人下棋时,棋子消失了,一局过后它又出现了,此时棋子有什么作用。”
“....殿下,这人是好不容易插进去的....”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帘子:“棋子的质地会影响棋局的胜负么?”
“属下明白。”
“老六那边呢?”
“六殿下、七殿下、八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交往甚秘,七殿下日日都去六殿下府上,六殿下府上固若金汤,是属下无能。”
“滚。”
“是。”
太子闭目许久,突然嗤笑:“孤的这些个兄弟,一个个的,都是不甘寂寞的东西,平稳的日子不想过,偏偏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啊。”
城外一艘客船上
温晴站在船头眺望远方,叽叽几个轻跳跳到船沿上,兴奋的跑来跑去,
“土包子。”
“叽!”
温晴把玩着手里的玉钗,玉钗雕刻的精致异常,一看就是一块顶级玉魄细心雕刻而成的,明明只是一根钗子,却泛着浑然自成的温和气韵,钗子顶部有一个极小的“温”在花心处,这等手艺没个几十年的匠人可雕不出来,
临走前,温夫人将这跟钗子交给了温晴,因为温晴突然的离开,女子最为重要的及笄礼便无法举行,可与性命相比,那些东西自是要靠后的,温夫人不想温晴错过及笄礼,便将早就准备好的及笄物品全部拿了出来。
那夜温夫人将温晴带到温家祠堂,阿绿端着一盘东西侯在一旁,温夫人拿着木梳轻轻的梳着温晴的发丝,按顺序拿起发笄放在温晴头上: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是发钗: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最后是钗冠: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温夫人说到这,红了眼眶,她拿起醮酒递给温晴,声音颤抖道:“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温晴一饮而尽后抱住了温夫人:“母亲别哭了,女儿都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