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为父,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本来靠在郁盛身旁的郁离听到这句话一怔:“女儿不懂。”
“如果不是为父官位低,离儿就无需去阿谀奉承他温居正的女儿,更无须自己去寻一份亲事,这样就不用日日担忧夫君被抢而犯了糊涂,若不是为父人微言轻,离儿就不会被他烈王的女儿祸害至此还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是为父的错,郁离,是为父对不起你啊。”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钦天监监正此时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郁离慌乱的扒着郁盛的胳膊:“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三殿下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女儿知道现在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无法嫁与三殿下为王妃,可女儿愿意给三殿下为奴为婢,什么都好啊父亲!父亲!”
哭喊间,郁离突然觉得腹中一阵剧痛,她禁脔倒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人影:“父亲?”
郁盛抱着郁离不停擦着她嘴角溢出来的血:“离儿,是为父对不起你啊,”
郁离惨然一笑,觉得有些讽刺,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离父亲这么近,是这个原因,她像在看郁盛又像在透过郁盛看别人。
幻灭之间,她眼前映出的是自己不断在筹谋的这十几年:“终是一场空啊。”
————————————————————————————
烈王鹿宴第三日,郁家女儿突发疾病,死在了与三皇子成亲的前一月,同日,温家姑娘入了趟宫后离开了望京,不知去向,而原本三皇子的吉日转为二皇子与昌平郡主大婚。
七皇子听到探子传来的三条消息笑的合不拢嘴,
六皇子给探子使了个眼色,探子离开了书房,他对着笑的歪七倒八的老七道:“行了老七,别笑了。”
七皇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还好六哥你聪明,让我们别进那摊浑水,这老二偷鸡不成蚀把米,烈王估计嘴都要气歪了,可惜老八不在,这等消息他没听见真是可惜。”
七皇子说完后发现六皇子没回,疑惑问道:“怎么了吗六哥?”
“你说这十二弟,那日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七皇子无所谓的翘着二郎腿:“管他呢,六哥,你不会觉得他也能来争一争吧?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那个位置?你啊,就是容易草木皆兵,现在无非是太子跟老二一伙,老三嘛,那点胆子估计也成不了事,老四跟老五整日玩猫逗狗的也没那个心,我跟老八是向着你的,老九常年在外人影都看不见,老十更别说了,整日倒腾那些个奇门遁甲,十一都还没开窍,所以要我说,那个位置不是他就是你。”
六皇子脸色一变:“别乱说!”
七皇子耸耸肩:“你啊,就是崩的太紧了,可惜温晴走了,不然若是六哥你求娶了她,不就有了温太师的助力,就算昌平嫁给了老二,可到底是人心隔肚皮,就算之前老二没心思,可有了烈王府在后,老二还能一心辅佐太子吗?”
六皇子闻言有些无奈:“行了,晓得你聪明,知道什么放在心里,非得说出来,以后你迟早在这嘴上吃亏。”
七皇子无赖一笑:“这不有六哥你嘛,我可不怕。”
——————————————————————
东宫
“消息可真?”
“千真万确,这是白绢。”
太子看着白绢上的暗红,眸色也深了起来:“老二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二殿下日日醉酒,似是对赐婚很是不满,前几日更是发落了一些内侍,里面便有我们的人。”
“烈王府呢?”
“昌平郡主得知温晴出了望京的消息后,杖毙了那日朱雀阁所有的丫鬟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