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摸了摸岳心的头:“别担心,哥哥在,等你温姐姐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能与她听雪的。”
说完岳斐便离开了,
岳心摸不着头脑,心道:咋的你还能捆住我的腿不成,我当然能去听雪。
四月初,二皇子与昌平郡主大婚,红妆十里,鼓锣敲天,阵势甚至高于当初的太子,
五月,二皇子与三皇子甚密,在朝堂上初露头角,与六皇子旗鼓相当,太子称病告假。
五月末,景皇在朝堂上咳血晕倒,引起轩然风波,同日太子遭遇刺杀,从刺客身上找到七皇子的信物,景皇醒来召见七皇子询问,七皇子性子执拗觉得景皇召他及是辱他,几次犯上,引得景皇一气之下削了七皇子身份贬了平民,六皇子跟八皇子多次求情,惹景皇迁怒罚禁足。
六月初岳斐开始接触十二皇子,温太师与烈王两派在朝堂上明争暗斗,一时分不出高低,景皇冷眼旁观众生百态。
烈日炎炎,蝉鸣急急,
养心殿内景皇穿的却依旧不见少,他侧卧在床上,当听到身边的声音时起了身:“皇祖母,您来了。”
太皇太后气色也不算好,她神色疲惫道:“皇帝何至于此,那可都是你的儿子,就这样给太子当磨刀石,不是伤了你们的父子情分。”
景皇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可朕却是靖国王,要怪,就怪他们托生皇家,朕总要为靖国选出那个王。”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睛:“那....温家,岳家,烈王,你打算如何?”
景皇眼中寒光一闪:“您也说了,那也是朕的儿子,朕总得给他留一个干净的江山,朕还没死呢,那一个个的就开始上蹿下跳了,他们想要的,朕,偏偏不选咳咳咳咳....”
说到此处,景皇咳的越发剧烈,
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烈王跟岳家就罢了,那温家,就不能网开一面吗?怎么那也算本宫半个母家。”
“皇祖母,就如同朕是靖国的皇帝一般,您也是靖国的太皇太后,您出在温家,自是知道温家势大太久了,久到温家的女儿可以跟朕的女儿一般了,再这样下去,这靖国是不是要改姓温了?!”
太皇太后张了张嘴,半响没吭声:“温晴她才刚及笄,也是你看着长大的,总不能让温家一点血脉都不留下,不如就网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太皇太后苦笑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景皇床榻的暗格里拿出一道密旨交给太皇太后:“时间过的真快啊,皇祖母,朕记得当年,父皇便是如此安排给您的,同样若朕走的突然,太子不成器压不过,那便用这道旨吧,太子虽有欠缺,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太皇太后含泪接过密旨,她送走了儿子,如今又要送走孙子:“本宫知道了,放心吧。”
“这么晚了,麻烦您了,咳咳。”
“无碍,你还是多注意身子。”
景皇点了点头重新躺在了床上,不时痛苦的咳几下。
太皇太后出了养心殿,扭头看着灯火通明的皇城:
“这就是皇家啊,回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