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右侧有一泉湖水。
远远望去,湖水很清,时不时冒出些波晕来。
一定是养了许多的鱼儿。
另一侧则种满了果树。
一排排的果树,树梢头已经没有果实,只有几片凋敝的树叶。
隐匿在其中的枫树,红得火辣。
地上的土壤,泛着黄晕,看得出来是悉心打理过。
从正门到房子,一条由大石头平铺成的路,中间长着杂草。
大概是为了保持水土不流失,才给草坪只剃了个寸头。
从里到外,整整齐齐,清清爽爽,迎面扑来的便是一股高端的气息,不夹杂城市里的一点离闹。
“我错了,错了...没有...”
依稀能听到王海波的声音,看样子是被逮了正着。
声音从房子后边传来。
房子后边还有着一块空地。
仗着前门便能想到,屋后面该有多么整洁。
“有人吗?”
毛筠淑喊了一声,不像林子强,只干等着。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气。
“看样子隔太远了。”
林子强双手握着铁护门,尽可能把它摇得晃荡。
叮铃铃...
生锈的铁门发出咿呀声响。
音频刺耳,像是牛栏的门刚打开,一股腐朽之气从里面往外涌。
“谁啊!”
终究是这片围墙里的声音,当铁门咿呀,里头的人就探出了头来,张望了一下。
是个盲眼大叔。
说是盲眼,实际上,是一颗眼珠子掉了,还剩下一颗眼珠子。
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天桥下的乞丐,穿得清凉,在大冬天,不见得哆嗦,看样子身子骨硬朗的。
“寻思作弄啥?”
“大叔,开个门。”
“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快走快走。”
像是极力隐藏着王海波的存在,他就像个刽子手,这片荒园里的屠夫。
“大叔,我们找你!”
“找我?是殡仪馆的人吗?”
“殡仪馆...难道这里死人了...”
林子强下一秒便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邋遢模样的老头,看样子并不像什么好人。
“大叔,快开个门吧,我们是。”
他糊弄着老头,生怕王海波出了事情。
“来了,来了...”
迈着蹒跚的小碎步,看样子是有什么疾病缠身。
一步一个哆嗦,三步一个喘气。
身子骨就像一个快散掉的架子,唯有脸上的强颜欢笑,摆明林子强这一糊弄着实有效。
“老头子腿脚不方便,让你们等久了哈。”
他客客气气地打开铁门来,迎接着门外两位客人。
“怎么样,领导怎么说的?”
“我们领导说,一切都按计划来。”
“那就好,他同意了,对不对?”
“这事,还得您同意才行...我们想采访您一下,不知道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求之不得呢!”
在他的眼里闪过无数的希望,显然,把林子强二人当成了某个特殊的贵客。
“敢问大爷,刚才究竟是什么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