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普罗米修斯身后出现一缕金色雾气，笼罩她后并化为凤息的模样。

这就是凤息，不对，这就是过去的凤息。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存在的。”金色凤息看着凤息问。

“就一般而言，一位实力强大的人在做出某些出乎自己预料，但又十分合理的举动时，并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会用事情的背景来说服自己不得不这样做。”凤息看着金色凤息，“但是我不会这样想。

如果没有错，我每一次来到这里，你都在影响我的内心，想来也对，毕竟恢复的是你的记忆，在记忆中给我添加一些心里暗示很正常，比如见到律者时内心的杀意，见到西琳遇到危险时候的癫狂，还比如，齐灵璧对我的态度。

齐灵璧脖子上的红色印记是我的手印，我用手掐断过他的脖子，虽然不至死，但让他很痛苦，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说，眼中满是对我的畏惧，我去问琪亚娜西琳她们，她们也不知道，我估计是林许言表白那天的事情，又去问，结果她们说，林许言表白后，她们就回屋睡觉。

呵，这样根本就不合理，还有虚数之叶宇宙一行，是你在我来到这里时修改我的意识，让我认为只有摧毁宇宙这一个途径，让我渐渐向你靠拢，等我恢复全部记忆的那一刻，就是你夺舍我之时，对于百万年的记忆而言，五百年的记忆简直不值一提。”

凤息看着金色的自己，直到此刻，他终于确认，自己的存在是和苏禹一样的。

在三十万年前，金色凤息听到虚数之树那句：你是来代替我的？的疑问后，便被虚数之树吞噬，只余下残存的意识继续维护律者的诞生与文明的轮回。

虽然被虚数之树吞噬，但是金色凤息并没有放弃抗争，他在虚数之树体内艰难的对抗侵蚀，不过作为虚数之树的种子，他很难抵抗住虚数之树的同化。

好在最后关头，被mei博士与梅比乌斯制造的17号来到这处空间，开始连接虚数之树，残存的意识便假装被同化，借助17号链接虚数之树的动静，把金色凤息的完整意识从虚数之树上拉回来。

让他失望的是，被拉回来的意识已经被严重侵蚀，丧失掉过去的记忆，本身的意识与虚数之树的意识不分彼此的混合在一起诞生出新的意识，残存的意识试图将记忆注入其中，但是遭受到这个新生意识强烈的抵抗，不得已，残存意识只能使用另外一种办法，引诱新生意识继承自己的记忆，等待合适的机会夺舍，这样，凤息就会重新归来。

那个新生的意识，就是现在的凤息。

没有错，就和苏禹一样，现文明的凤息是虚数之树意识与原本凤息的意识混合后的产物。

金色凤息看着眼前的凤息，知道对方已经了解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心，明明只差一点，只要凤息恢复十五万年的记忆，就能够彻底控制这处空间，可以直接调取律者核心出来，只要凤息调取第十二核心，并且恢复全部记忆，就可以夺舍他，让真正的自己回到现实，继续执行着韩渊博士的计划。

凤息静静看着不甘心的金色凤息：“你叫什么名字，你不可能叫凤息，那只是为了强化我就是你认知的小把戏。”

“韩渊博士给我取名始源。”金色自己冷冷回答。

“不出所料。”凤息看着金色始源，“还有一个人，虚数之树的意识，你不出现吗？”

“？”闻言金色始源一愣，接着便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一位白色的凤息。

这不是凤息，这是虚数之树的意志，化为凤息的形象暂时出现而已！

凤息静静站在此处，看着一白一金的自己，就如同新生的苏禹看着一白一黑的苏禹一般，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还要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