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仁友为何意见这么大?
“意见大?自然是两个不做事撒。”刘仁友道。
“你晓得白马村那边的打火机厂撒?”刘仁友问刘晓玲。
“我晓得。”刘晓玲道。
“白马村旁边的灯台村说不安全,不准在那里存气。打火机厂就拿了些打火机出来说是给灯台村的社员组装,打火机厂给人工费。”刘仁友气哼哼道。
“我和其他小队的队长请这两位去跟打火机厂的商量一下,是不是也拿点给我们公社的社员赚点人工费。这两位大人就是不动。”
刘晓玲听了,笑笑。
给灯台村的社员代工费,让他们同意打火机厂存气,还是刘晓玲出的主意。
“上回不是说罐头厂没得宿舍,工人都跑到其他厂去了。你还记得我说在小队或者公社找块地建两栋宿舍楼的事吧?”
刘晓玲怎么会不记得,还是自己提醒刘仁友不要把罐头厂的骨干也放跑了,刘仁友才想起建宿舍楼的事。
“王小兵和漆大队说罐头厂是刘家坝小队的他们不管。建宿舍楼涉及到跟国土这些部门打交道,他们也不出面。”
刘仁友越说越气,最后懒得再说。
“总之,晓玲,十一伯在小队,你就不要去求他们。”刘仁友道。
“嗯,十一伯,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们。苏主任说让我到园区上班,我还没想好呢。”刘晓玲道。
“那行。去园区上班也好,顺便帮着苏主任出点主意。我觉得这方面你比苏主任都强。”刘仁友道。
“十一伯,可不能这么说。”刘晓玲表示要谦虚点。
“十一伯,现在公社还有人日子过得不好唛?”
“嗯。总有些过不好的。”刘仁友道。
刘晓玲终于明白刘仁友为什么对漆书记和王小兵的意见大了,尸位素餐就是说的这种人啊。
算了,自己不过是这两位手下的一个农民,也拿他们没办法,多说无益。
“十一伯,现在小队的企业经营得怎么样嘛?”刘晓玲问道。
“除了酱园厂换了包装参加秋交会有了国外订单,其他都是拖起在走,包括公社的榨菜厂。”刘仁友也为这罐头厂和榨菜厂担心。
罐头厂立牌子立得早,大家都认知青牌,现在又是卖方市场,市场销售量还凑合,而酱菜厂就完全不行了。
当初给酱菜厂换包装时刘仁友也提醒罐头厂和榨菜厂一起换了,卢彩霞和王小兵都不愿意。后来报名参加秋交会,两家也申请了参加却被刷下来了,说包装太土。
“十一伯,你跟其他小队的说,凡是想赚打火机代工费的找我,我来负责联系。榨菜厂和罐头厂的事我就不多话了。”
“那好嘛,我下午就联系其他小队的人。”刘仁友道。说到这里,他浑然忘了,应该是他帮助刘晓玲解决困难的,现在一切好像又反了过来。
“晓玲啊,你看你有啥子困难?”刘仁友想起了问道。
“我啊?我就想时间宽松一些,因为我要常回省城。”刘晓玲道。
刘仁友想,你又没有个固定的工作,要空闲时间那还不是随时都有。
两人说着话,就回到了刘家坝。
“十一伯,我去罐头厂找彩霞,你要一路不?”刘晓玲道。
“你去嘛,彩霞也不晓得咋个想的,还是太保守。”刘仁友道。
刘晓玲独自一人来到知青罐头厂,知青门卫还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