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危急时刻,赵云率领五百名铁甲步兵赶到,将缺口给填补上了。
这些重甲步兵都是跟随罗昂南征北战的百战精锐,现在面对对方无穷无尽的兵潮,丝毫不为所动。他们挺着盾牌,挥舞手中的长枪战刀,开始死命反击。
顿时,兵器与铁甲的碰撞声和战刀砍开骨肉的响声交织在一起。
铁甲步兵一边踏着对手的尸体和血水,一边疯狂杀戮。
江东步兵拼命进攻,然而勇气却在对手那种可怕至极的战斗力面前迅速消退下去。
也不知鏖战了多久,赵云突然单枪匹马,直接突入敌阵,将一名敌将挑飞出去。
江东军终于气馁了,放弃了从这个方向破阵的打算。
就在这时,远处城墙的拐角处出现了一支千人的骑兵队伍,而这支骑兵队伍在一员大将的率领下,朝战场冲来了。
黄盖吃了一惊,急忙分出一部分兵马,然后转身去抵御那支骑兵队伍,其他江东军则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罗昂见状,便趁着这个机会,立刻挥军猛突。
江东军看见罗昂率军猛突,这才反应过来,试图阻挡罗昂,却已经被罗昂率领的大军冲破了重围,朝城门那边奔去了。
黄盖率军追到城门下,却没能赶上,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奔入了城中。
黄盖郁闷不已,大骂了一句,然后看向那支骑兵,却看见那支骑兵已经脱离战斗,朝西城门那边退去了。
黄盖叹了口气,然后收兵扎营,再作打算。
罗昂回到襄阳,布置好防御事宜。
这时,刘表派人来请罗昂,让他去刺史府相见。
罗昂来到刺史府大厅。
刘表一见到罗昂,就快步来到罗昂面前,一把抓住罗昂的一只手,心有余悸地说道:“罗老弟啊,今日我在府中的阁楼上观战,真是让我提心吊胆啊!”
罗昂笑道:“刺史大人不必担心。敌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想要攻破襄阳,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表叹了口气,有些埋怨地说道:“老弟既然知道对方人多势众,为何还要冒险出城做战啊?今日若有个万一,岂非后果不堪设想啊!”
罗昂笑道:“出战是必须的。荆州军这些时日连战连败,连江夏都丢了,必须提振士气,否则的话,襄阳城就会落入对方的手中。今日一战,虽然并未取胜,但在很大程度上,提振了士气。现在,城中的这些荆州军已经有一战之力了。”
刘表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来。
罗昂抱拳道:“刘刺史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要去城墙上巡视了。”
刘表连忙抱拳道:“那就有劳罗老弟了。”
罗昂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并且在赵云、赵嫣然的陪同下,走出了刺史府大门,骑着马,朝东城门那边走去了。
赵嫣然有些气恼地说道:“这个刘表真是可恨,主公为他抵挡大敌,他却语带怨怪,真是岂有此理。”
罗昂呵呵一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之前让他把自己的军队交给我来指挥,他本就心中不安,如今又被吓得不轻,自然心中不爽。”
赵云朝罗昂抱拳道:“主公心胸开阔,实在令人钦佩。”
罗昂笑道:“这有什么好钦佩的。不过,襄阳之危必须尽快解除。”
赵嫣然、赵云相互望了一眼。
赵嫣然看向罗昂,问道:“主公是担心敌军的援军?”
罗昂摇了摇头,道:“这一点我倒是不太担心,我担心的是刘表。”
赵嫣然和赵云闻言,流露出茫然的模样。
罗昂笑道:“刘表是迫于无奈才将指挥做战的大权交给我的,但军权落入外人的手中,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久而久之,就算没有人来挑拨,他刘表也会把军权收回去。要是再被人挑拨一下,发生内斗,那可就热闹了!”
赵嫣然和赵云闻言,觉得罗昂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江东军大帐。
黄盖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显得十分烦恼的模样。
众将也都默不作声,显得有些郁闷的样子。
一名部将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罗昂竟然来了!”
另一个部将也忍不住说道:“罗昂和他手下的军队可真是名不虚传啊!战力之强悍,实在让人震撼。那些铁甲骑兵和铁甲步兵让人生出一种无法与抗的感觉来。”
大将陈武没好气地说道:“尔等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罗昂的军队是厉害,但还不是被我们打得灰溜溜逃入了城里?”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禁精神为之一震。
黄盖赞道:“陈武说得好。罗昂军虽然号称虎狼,但我们江东军也不是吃素的。在这大江两岸做战,任谁来,都将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众将纷纷附和,士气如虹。
黄盖回到主位上坐下,皱眉道:“不过,罗昂和他的军队掺合进来,要攻取襄阳,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或许这个办法可行。”
半夜时候,一名骑士飞驰到了东城门下,朝城门楼上射了一箭,然后勒转马头,向远处奔走而去了。
众哨兵顿时被惊动了起来。
一名哨兵将捡到的箭矢交给哨兵队长,道:“队长,这是刚才那人射来的箭书!”
哨兵队长感到莫名其妙,便解下箭书,借着火把的光辉,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脸色一变,对其他哨兵说道:“我有紧急军情要去报告主公,你们在这看着!”
说着,他便拿着箭书,匆匆奔下城门楼,朝刺史府那边奔去了。
刘表披着长袍,匆匆来到书房,看到了一脸焦急之色的蒯越和一个低阶军官,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究竟有何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