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玲换好了裤裤洗了把脸过来,张铁军扬了扬书:“就拿这个。”
田玲看了看封皮:“这本你看过了吧?”
张铁军上哪还记着自己看没看过去,就是随便拿了一本:“没事儿,再看一遍呗,不拿本书下回怎么来?”
“烦人。”
“行了,不逗你了,我也得回家过节。”张铁军在田玲的小脸上捏了捏,去嘴唇上亲了一下:“我明天要去沈阳,回来来找你。”
“你少来我家祸害我。”
“那我去你班上?”
“谁管你。”
张铁军拿着书晃晃悠悠的下了楼,来到马路对面的路口,爬到墙头上坐着看起了书。温巨坑的四大名捕震关东。
温瑞安在九十年代相当火,不在古金之下,他自己称自己为温巨侠,不过书友都叫他巨坑,此人写书只管挖坑不管填,本本都好像没写完一样。
坐了有二十分钟,就看两台立标大黑轿子顺着马路从上面开了过来。
张铁军从墙头上跳下来冲两台车摆了摆手,打头的军牌皇冠停了下来:“是张铁军不?”
“对,是我。”张铁军拉开车门上了车:“走吧,直接去车库。”带着他们去了小车班。
把公爵王开进七号库,顺手把四大名捕塞进手套箱,张铁军给两个司机一人塞了盒三五,又给了五十块钱让他们坐车用,把人打发走。
他自己去把两辆车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发动着听了听发动机的声音,这才放心的锁好库门出来,开着皇冠去了张妈店里。
然后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老妈这段时间在大姐家帮忙,店是关着门的。
哭笑不得的调了个头又往南山走。
到了大姐家一进门,张妈看到他就笑:“我刚和你姐说完,说要是你在家就好了,你这也太不禁念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中午到的,下了飞机就回来了。”
“大舅。”小超人从里屋冲了出来:“大舅,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
“是吗?大舅在电视上帅不帅?”张铁军把小小子抱起来,去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喷香。
“嗷嗷帅。”小小子使劲儿举起大拇指,差点捅到张铁军的眼睛里。
“大舅我火车呢?”放下手,小小子一脸期盼的,用水汪汪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张铁军。
张铁军咂巴咂巴嘴,张妈就笑:“你个完蛋的货,是不是又给忘了?答应孩子两次了都,哪有你这么当舅舅的你说。”
“没事儿,下回再买。”大姐在一边笑。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大姐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人也精神了。
“不是,”张铁军说:“忘是没忘,没忘买,是忘拿来了。在箱子里呢。”
“你放哪了呢?”
“车上。”
“你下来没开车呀?”
“开了,开的我爸那台。”
“啊?”张妈和大姐都看向张铁军:“你爸的车?(我姑父有车?)”
“到了有一阵儿了,今天刚给送过来,我这不是寻思替我爸显摆显摆嘛,就开的这台下来。一会儿我开它去接我爸去。”
张妈看了看时间:“那咱们就收拾收拾过去得了,早点回去早点准备。”
大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也行,弄饭还不得要两个小时啊?今天得让我姑父露一手。”
“要走啊?”姐夫夹着烟从屋里出来。屋里还有台机器,平时他在里屋做细活。
“走吧,你还想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姐夫就笑:“这不请示你嘛,现在你不发令我和文超动都不敢动。”
“我妈现在是,司令。”小超人捧着张铁军的脸给他讲:“真的,可厉害了,都不敢不听。”
张妈和大姐开始收拾,把东西归堆一样一样的码好,把工作单写了用大头针别在上面,防止后面接手干活的时候找不到头绪弄错。
碎布头什么的扫到墙角,机器全部复位,关电关水。
都收拾好,大姐又从头看了一遍,几个人这才放心的抱着孩子提着东西从家里出来。
“走喽,过节去喽。”一出门小超人就在张铁军怀里乍活起来,小孩子对过年过节这些事情就是特别的有兴趣儿。
顺着楼前的土路出来走到大马路上,张妈一眼就看到了车:“就是这台车呀?还行,你那台也太张扬了,这个瞅着多顺眼哪。”
“都牛逼,反正哪个我也买不起。”姐夫围着车看了一圈:“比铁军那个小不少,后备厢得少装不少东西。”
“又不是货车,这用装多少东西?”大姐斜了姐夫一眼:“坐着舒服就行呗,这车我姑父开合适。”
“确实要小一截子。”张妈张开手比了比,扭头问张铁军:“能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