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就这么崩吧。”
后面排着的人叹了口气,这马上要轮到了,结果干出来一个三锅。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又没有规定一家不能多崩几锅。
但是崩苞米花不放糖,围着等的这些人都看了看张铁军。这得多抠啊,真是越有钱越抠。没用几天,老张家崩苞米花不舍得放糖的消息就传遍了选厂。
这些张铁军肯定是不知道了,端着崩好的两种米花回了家。
把家里的大铁锅刷洗干净烧干,把面板和擀面杖找出来准备着,炒了两碗花生米,又炒了一碗白芝麻,然后开始熬糖。
熬到变色翻浆把火关掉,把两种米花,熟花生米和熟芝麻,准备好的葡萄干全都倒进去,加点熟油拌匀,然后倒在面板上,用擀面杖擀平压实。
家里的面板和擀面杖因为经常烙饼早都被油给浸透了,变成了枣红色,擀在糖浆上也不粘。
把边缘都修平整,晾一会儿等温度降下来一些,用刀把被糖浆粘在一起的米花花生和芝麻葡萄切成块,码到盆子里。
家庭版简易米花糕就做好了。
虽然有点不太均匀,但是好吃就行,在家里也不需要什么好看。萨其马也是这么做,主料换成江米条就行了。
把铁锅刷洗出来烧干,张铁军擦擦手看了看冰箱里都有些什么,用塑料袋装了些米花糕,拿上布兜子出来去了菜市场,买菜买肉。
今天厂子发大虾,但是明显这顿饭是赶不上了,要不然包点韭菜虾仁的饺子也不错。
张家小店里人不少,热热闹闹的, 老太太就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看热闹,小欢欢乖巧的趴在老太太脚边,看到张铁军腾的跳起来把尾巴甩成螺旋桨。
张铁军撸了几把小狗,进厨房去找了两个盘子出来,把米花糕拿出来用盘子装好:“姥,来尝尝这东西你爱吃不,甜的。”
“什么东西?”
“苞米花,苞米花和大米花,我加了点花生和芝麻,还有葡萄干,用糖熬出来的。你尝尝。”
老太太就伸手捏了一块,来回仔细看了看,小心的咬了一小口:“挺好,酥脆酥脆的,还挺甜。有点粘牙。”
“我刚弄出来里面还没凉透吧?爱吃不?爱吃以后没事了就给你做。”
“好,这个能吃。”老太太挺开心的:“费不费劲儿?”
“不费劲儿。”
“那行,那就做点儿。”
张妈也在忙,张铁军看了看,就出来去了市场买菜。
今天市场格外的热闹,路口这地方就挤满了人,买鱼的买海鲜河鲜的都比平时多,连平时有点刺鼻的臭味儿都淡了许多。
路上都是人,往市场去的,买了菜回来的,摩肩接踵,不时的互相打着招呼,或者停下来聊几句。
在市场看到了郑莹,和她家二双也在买菜,看到张铁军愣了一下,然后就不敢看他了,明显的不自然起来。
张铁军当做没看到人一样从她俩身边走了过去,直奔肉摊子。
结果他这么一走,郑莹还不乐意了:“张铁军,长那么大眼睛看不到人哪?”
张铁军嘴角直抽抽,这丫的,又犯毛病了这是。
回头冲二双点点头,看了郑莹一眼:“你们也出来买菜呀?我光顾着往前走了,没注意。”
“你就是特么不想搭理我。”
“不是,你班不上在这买菜还有理了是不?”
“嘿嘿,”郑莹咧嘴笑起来:“忘了你是我老板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啥,这几天不是那个,有点小毛病嘛,我请假了的。”
“她做手术了。”二双给张铁军解释了一下:“得休息一下,今天正好这不赶上过节嘛,我就没让她去。
那啥晚上去家喝一杯呗?早就想请你一直也没机会。”
“身体有问题就歇着吧,把那边安排好就行。”张铁军点点头:“喝酒就算了,情我领。我酒精过敏,去了也是扫你们兴,再说我还得在家做饭。”
“你们家你做饭哪?”郑莹问了一句。
张铁军笑起来:“我在家就我做呗,让我爸歇歇,再说不趁着现在把厨技练好以后找不着媳妇儿怎么办?”
“听见没?”郑莹拍了二双一下:“人家都是男的做饭,以后别基巴总等着我。”
二双呲了呲牙:“铁军你这事弄的,太狠了,大老爷们的你做啥饭哪?”
张铁军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装样子愣了一下说:“你们不是吗?我家我从小就是我爸做饭,我班上的工友也是男的做饭哪,我以为都是这样。”
“真的假的?”郑莹都有点不信了。
“真的呗,这事儿说假话有啥用?”这话还真是真的,四班和张铁军关系不错的那几个老人在家都做饭,洗衣服什么的都干。
刘三子,徐大个,尚中文,还有老寇和老尹都是这样的。尚中华只洗衣服不做饭,他是真不会。
还有和张爸关系不错的毛部长,他家洗衣做饭也都是他承包的,和张爸一样一样的。
“今天你做饭,”郑莹看着二双:“我要吃现成的,你不弄我就哭,哭死拉倒。”
“我去买菜,你俩慢慢逛。”张铁军功成身退,撒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