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啥呀?年轻人不就是惹祸精吗?不惹祸那还叫年轻人?我需要在意顾忌他们?有能耐就来辩呗,我舌战群雄。”
“你特么舌战大娘们我就信。反正啊,你就整吧,使劲折腾,把公司弄关门拉倒,反正也亏得起。我爸说你太冲了,没有政治头脑。”
“不想有,要那玩艺儿干什么?烤脑花啊?”
“脑花是啥?”
“等以后去了渝城成都我请你吃,就是猪脑子。”
张冠军整张脸就一抽抽,咽了口唾沫:“我靠,这么一说我都想恶心了,还吃?那玩艺儿……看着不难受吗?你吃啦?”
张铁军就笑:“没,我看着也恶心,那东西确实是有点接受不了。那边人还爱吃兔头,还有鱼头。鱼头我感觉还行。”
“这个真没事儿啊?”张冠军摆了摆报纸:“要我说吧,你以后也别这么太激烈,和咱们有个毛的关系呀?
什么事儿能够得着的就伸把手,够不着拉倒,平时就老实儿挣咱们的钱不行啊?”
“怎么没关系?”张铁军看了看他:“你不是中国人哪?再说咱们现在就在办学校,以后还要办专业技术学校,怎么够不着了?”
张冠军出了口长气儿,啧了一声:“这下行了,全国都在看着你,都在观望下一步,不知道你怎么收这个尾。”
“这才刚开始,”张铁军嘿嘿乐了一声,点了根烟:“下一期还是骂人,骂卫生口的。”
“就是搅和呗?”张冠军眨巴眨巴眼睛:“你站在冶金这边往死了搅活人家别的呗?要弄出来个天下大乱哪?”
“屁话让你说的,好好的我就搅活他啦?是他们自己不干人事儿,一个一个傻比呼呼的听人家指挥。
最可气的是有些人连那么钱都得不到就帮人办事儿。”
“啥意思?”
“就这意思呗,有些人是拿了钱,这种虽然坏但是不傻,那些啥也没有就跟着蹦达的不是傻比是啥?还就他们嗓门大。”
“你知道啊?”
“知道一点儿。”张铁军点点头:“这种情况也要引起我们的重视,人是很复杂的,所以审计和巡视工作必须要认真,审批权一定要谨慎。”
“我感觉目前到不用担心这个,”张冠军抓了抓头皮:“现在才哪到哪?不过三五年以后就不好说了。我有哈数。
那个,上回那个城管打人那事儿,省里有决定了,该撤的撤,该判的判,要求市里慎重考虑解决问题。”
呵呵,张铁军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他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些被殴打的人法院怎么判,这才是真格的。
像这种绝无仅有的事情,第一次宣判就相当重要,往往会被以后的相关案件引为例证。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可能解决不了这种现象,但是可以加大他们的成本。有例在先,他们以后行事就会多上几分压力,不能再那么肆意妄为。
说白了,之所以出现这种乱象一干就是好几十年,就是单位违法的成本太低了。工作难做不是违法的理由。
“市局联网那边怎么样了?”
“本市啊?你说话带上地名,我特么又不是你老家的,我是沈阳人。”
“嗯,好,你是沈阳人牛逼。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挖沟回填呗,”张冠军抻了个懒腰:“要把原来的电话线全部光缆化,具体的我也不大懂,什么机房改造的了,干着呢。”
本市是山城,地形地貌导致了有一些本来很简单的工程就会变得施工难度很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比渝城难。
好在国内这样的城市并不多。
中国人的传统是择水而居,这是农耕的需求,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结果就是基本上城市都在河道平原上或者依湖而建。
少数的几个山地城市要么就是出于战争需要,要么是运输需要,要么就是出于工业需要。
有城必有大水。最缺水的陕北地区,历史上也是河流密布的肥沃土地,是因为人员密集耕伐无度破坏了自然环境,这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这一点其实古人早就知道了,但是人力终归是抵不住生存的需求。
木克土,土克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
木能固化土地,土地能含养水分,水又可以生木,木头可以烧火,化灰为土,如此循环不息,这就是对自然的总结。
金生水可不是说金属融化了能变成水,而是金属可以吸取凝结空气和土壤里的水分,有聚水的效应。
不要总把古人想的愚昧无知,事实上人类的发展是自身退化的过程。古人比我们聪明多了。这个古人不包括西方世界。
“我就没想明白,”张冠军说:“光缆不是邮电的事情吗?咱们为什么给他出这个钱?”
“项目借款,又不是白给他们。”张铁军摇摇头:“这个项目成功以后你就知道了,上个国家新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真的呀?”张冠军就精神了:“那就是说,这个项目具有普遍意义呗?会推广,是不是?”
“这是个大势,不是会推广,而是必然要普及,起码城市是肯定要普及的,哪怕是个县城。”
“那不是要发了?难怪你特意弄这么个公司。那得扩大规模啊,不行,我得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