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不受法律保护了,尤其是在内地,这是法律严令禁止的,于是慢慢的也就变了味道,变成了一种包养。
各取所需吧,已经和感情无关。
“辈份就是这么论的,那不叫奶叫什么?”周妈笑着说:“姑姑比侄子小的以前也有,叫什么还不一样?”
壮壮笑着说:“我还感觉挺有意思的。”
张铁兵就一脸悲愤:“我感觉没意思啊,这辈儿唰唰往下掉。都怨我老姨,这事儿让她给弄的。”
“你们去你老姨那看看没?”周妈问张铁军。
“还没,晚上过去坐会儿吧,老姨和,二姨,”张铁军笑起来:“估计一见面说几句话就又回去了。还有我大姐那也得去看看。”
“也是,你们也是有日子没回来了,得走走。以后是不是回来的得越来越少了?”
“这也不一定,我的限制不大,有机会就回来看看呗,事情不多的话。”
“那还有个不多?事情只能是越来越多,以后你年纪慢慢大了还能让你这么逍遥?”
“他现在事儿就不少了,”周可丽说:“去年又给加了个安全部副部长,又兼着经济会议的联络员,哪少了?”
“实职啊?”周妈问。
张铁军点了点头:“嗯,实职,授了衔的。”
张铁兵就笑:“去年我嫂子还弄错了,把我哥的警衔戴去学校晃了一天。”
“这个糊涂玩艺儿。”周妈也笑起来,拍了周可丽一巴掌:“这个马大哈的性子这辈子我看也是改不过来了。”
周可丽挑着眉毛得瑟:“那咋的?比我们校长衔还高,老带劲了。”
周妈捏了捏女儿的脸,也跟着笑起来。
这个女儿啊,从小就憨,结果是傻人有傻福,这辈子都是不用愁了,反而成了三个女儿中最拔尖的一个,还不操心。
“毕业了打算让小秋去哪?”周爸问了张铁军一句。
张铁军看了看周可丽:“她这个性子还是留在部里吧,做做文职工作,看看是去政治部还是出入境管理局。执行局不合适。”
“其实我看留校也行,她也当了不少年的老师,对学校工作熟。”周妈给了个建议。
“不嘛,我不想当老师了,坐办公室没那么累。我又不和谁争啥。”
“这个傻孩子,”周妈看了看周可丽:“争不争的,当老师不比做别的工作轻松?在机关那是你争不争的事儿?”
“我感觉当老师才累呢,天天守着一群山毛野兽,还得背课写教案开会学习……我不干。”
“不行再调。”张铁军捋了捋周可丽的头发:“反正也就是个混时间的地方,到时候看吧,小秋感觉哪合适就在哪。”
周妈就不吱声了,有点替女儿高兴。这话说的,多霸气。
这个还真不算是以权谋私,这是正常的福利待遇,都不用张铁军要求自然就会把周可丽安排好,一般都是给个高职轻权的职务。
也就是给你一个地位高荣誉重的位置,你啥也不干也不耽误什么事儿,你要是愿意做事还能做好那当然就更好。
这个福利待遇和标准是一直都在的,只不过咱们国家女人退休比较早,一般来说等男人熬到省部级媳妇早都退休了。
像什么工会,妇女联合会,一些基金会等等社会性荣誉职务都还是有的,主要是老百姓不关注。
说完了周可丽的工作,话题就拐到了办事情上面。
虽然已经出来了几年,矿区那边并没有什么变化,时间在那里就像静止了一样。
路还是那些路,楼还是那些楼,人也差不多还是那些人。
除了三大厂矿的招待所,唯一的宾馆还是铁路旅社,街里能举办宴席的地方仍然也只有粮库的那家会宾楼。
这会儿结婚的主流还是自家请厨师摆蓬蓬席,高级一点的去饭店,但饭店都不大,席面太多就不好找地方了。
有点人脉关系的就去三大厂矿的大食堂包桌,或者区政府食堂。地方足够大,面子也足。
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什么就餐环境,席面硬菜做的好吃那就足够,要是烟酒的档次再提一提那就没谁了,谁说起来都得给个大拇指。
只要席面硬,不管是在马路边上还是在泥窝子里办都无所谓。
穿的西装革履吹着象头的时尚青年和一身工作服全是油污的工人,还有穿军棉袄不穿罩衣的混混挤在一张桌上和谐进餐平等友好的交流。
抽三五的和抽桥牌雪茄的相互敬烟也没有谁会嫌弃。
穿的好的会得瑟但不会装逼,穿的不好会羡慕但不会感觉自己比谁低气。
这就是这个时代,一个遍地机会到处都在变革但人心还没变的最后的平等的年代。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让人回去联系旅社和饭店安排,爸妈你们这边就想想都请谁,需不需要请柬这些。”
周妈感觉有点不大好,说:“你叫人回去安排呀?要不还是我和你爸回去吧,你们家那边还有一摊子呢,不也得准备?”
“我们家不用我管,”张铁军说:“我爸自己就办了,就在选厂食堂摆,过去的那些邻居关系什么的基本上都是选厂的。”
“那,你们在市里还摆不摆几桌?还有沈阳这边。市里省里都请不请?不请的话好不好?”
“这边就算了,市里那边等咱们两家办完,我和小秋在市里随便找个地方请两桌就行,也没有多少人。”
“行,你们自己掂对好,别弄的失礼就行。”
“那不能,我和这边也没有什么牵连,就是我干爸呗,临走的时候我和小秋过去家里看看就行。其他人不用管。”
“你别给掺和这些,”周爸对周妈说:“铁军位置高,请谁都不合适,这和咱回老家不一样。不要搞。”
“就你明白。”周妈瞪了周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