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噎的张君宪不上不下,毕竟他总不能说,锦言就是个阉人,也给不了你闺房之乐。
骂人没有当面骂的,况且锦言现在又没做错什么。
“我是发现了,你说话可真的是不要命。”
“奴婢说的可都是事实,若是没了闺房之乐,张大人你且说说你家中的两个儿子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赶紧走,赶紧走,锦言,快将人带走。文华殿前说这些当真是有辱斯文!”张君宪的老脸是真的快要挂不住了。
锦言只能笑着行礼,“那张大人慢走,奴婢去送送墨竹姑姑。”
张君宪哪里是慢走,都变成快走了,赶紧的朝着远处的文华殿里面走去。
留下清月和锦言,清月看着张君宪的背影,大红麒麟补子官服,在风的吹拂下,还是挺好看的。“迂腐文人逗起来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锦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去了墨清月肩膀的灰尘,“晋王殿下真的踹你了?”
清月点了点头,“你真的要送我?”
“送一段罢,正好也好和你说说话。”锦言道。
清月点头,两个人顺着墨竹来时路往回走。“晋王殿下就是个疯子,说话只要有两句不顺着他的意思就敢上手,偏偏的我还不能还手。”
清月是觉得不能还手,还手了就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可是这话落在锦言的耳朵里就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他只恨自己是奴婢之身,权利还不够大,要是权利足够大,晋王也不敢对清月动手。“那你身体可有碍?”
清月摇头,“没事。”本来就有碍,也不差这一点了。“这两天陛下可能会去文华殿,一旦开始考究皇子们的学业,你务必上些心思,陛下是明君,自然是能辨得出谁才是真正的守业之帝。”
守业之帝,锦言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跟着清月身后,轻声问,“你这是在帮太子殿下?”
清月点头,“亦是在帮自己。”能对帝王之位有望之人,除了太子就是晋王,三皇子还小,目前还养在他母亲身边,刚开始开蒙呢。
所以这不就是帮了太子就是在帮自己,帮了太子就是在帮锦言。清月突然站定,转身看向锦言,“兹事体大,你,我,太子,未央宫,都是绑在一起的,务必上心。”
清月这话说的郑重,让锦言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是自然,你既然交代了,我便会办好。”
“那就好。”
“至于这研磨,不若,我找个时间,将方式方法详细的写出来与你送去。”
清月笑着道,“你且去忙罢,我这事不着急的,有空再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那两名小宫女等着的地方,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了。
锦言抬头看了看清月,行礼,“那姑姑保重身体。”说完转身回了东宫。
清月也带着小宫女回了未央宫。
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就有小火者来未央宫传了消息,说陛下一大早下了朝就去了文华殿,此刻正在考究皇子们的学问呢。
皇后听了这话,面容倒是平淡非常,“知道了,你下去罢。”
清月心说,看看人家多淡定,自己这会就紧张的不行不行的。
皇后看出了她的紧张,“安树,去给我煮杯茶来。墨竹,研磨罢,我想抄一卷佛经。”
难不成皇后也是紧张的,但是就是不说,要用抄佛经来缓解这种紧张?
清月上前研磨,然后看着皇后抄写佛经。慢慢的也跟着心思平静了下来,开口问道,“娘娘只拜佛陀,不理三清吗?”
皇后是真的没想到墨竹会这样问,将手中的笔给放下,“三清渡己,陀佛渡人,我不求渡己,但求渡人。”
“是为太子所求?”清月又问。
“算是罢,也为我身边的人。”
“那包不包括奴婢?”清月笑着道。
皇后这下彻底的将手中的笔给放下了,端起了一旁安树奉上的茶盏,“你个狭促鬼,就是爱在我这里挑些小事来惹我。包括的行了罢,不光有你,还有安树,我身边上膳的,穿衣的,洗漱的,都算。”
“被你这一闹,连佛经都抄不下去了。”皇后心说,这个墨竹真的是有搅翻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