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想了想现代的那段恋情,那也是在实习之后谈的,谈了一年,也没觉得多甜蜜,就这样和平分手了,让她觉得恋爱没多大的意思。
现在看着锦言这张脸,好像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清月摇头,“不睡了,我要是睡了,怕是张君宪又要说我了。”她想安静的蹲在小矮凳上,不想在大太阳底下晒着。
“你去读书去吧,我找裴临说说话去!”裴临这人说话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回答。
锦言点头,“好,那你可要小点声音。”
清月点头,然后悄悄的转身看向了裴临,此刻的裴临正好读完十遍,正拿着书发呆呢。清月悄悄的问,“读完了,可有什么想法?”
裴临想了想,说了一句话,“这个门客,挺厉害的。”
果然观点和别人不一样。
“还有呢?”清月继续问。
“我也想成为厉害的门客。”裴临一脸凝重严肃的表情。
清月无奈,“你成为不了,还是歇一歇这心思罢,你得继承公府,成为定国公,做不了门客。”
大明朝的门客大多是不中举的平民百姓,充当幕僚来给主家出谋划策。她觉得这很想现代大企业的律师顾问和专业咨询公司。
裴临听清月这样说,脸上的凝重严肃不见了,然后变成了一丝的惋惜,“你说的不错,这可太让人可惜了。”
“你不会又要做点别的来缓解一下这个伤心罢?”清月接着问。
裴临点头,颇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眼神中充满了惊奇,“林姑姑怎么知道我要将这文章背下来,以此缓解这种伤心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回路,成为不了,就背下来?背下来就能成为了?
“背罢!背了兴许以后能用的上。”先背了再说。
裴临点头,“背了,就能离着门客更近一点了。”
合着是这样的想法,就和现代追星的女孩子将偶像的所有活动,奖项都刻在脑子里一样。
锦言在一旁小声道,“你莫要惊奇,裴公子在半个月前还说想当将军呢,觉得曹刿很厉害。”
那个时候正在学曹刿论战,裴临觉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很有道理。
清月笑着道,“这个还有点眉目,兴许可以。”
裴临听了这话却摇头,“不行,我回家问我父亲了,即使家中在军中有人脉,也不让我去。”
梦想破灭了。
在三个人前面的几步之遥是晋王的座椅,此刻他们三个人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气愤,直接将手中的湖笔给丢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张君宪给听到了。
张君宪这几天的心情也不好,推行的土地新政遇到了阻挠,基本上是暂停了。前朝文臣闹得实在是厉害,他觉得头疼,便直接过来教书躲清净了。
现在看着晋王这样,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晋王掷笔,想来是有自己的见解,不如说说。”
赵渊心说,这玩意自己都没通读过一遍呢,有什么见解。便直接道,“本王不会,你讲都没讲,就让本王说,那要你何用?”
够嚣张!
清月就是在最后面也看到张君宪的脸色不好看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张君宪竟然给忍住了,“好,那我来讲解一番,再由晋王说说见解。”
听张君宪这样一说,清月忙拉过锦言的书,心说看看张君宪是如何讲解的。
昨天她只顾着吃点心了,还真没认真的听,现在认真听了,心中感叹,果然是和太子说的一样,晦涩难懂。再加上张君宪是古人,对事情的见解上总是带着几分的封建思想,有几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感觉。
清月听得是一脸的无奈,最后将书还给了锦言。
张君宪讲解完了,问晋王,“晋王可说说,有何见解。”
晋王还是道,“没有见解,没听懂。”
张君宪很想生气,但是又给忍住了,而是问太子,“太子可曾听懂了?”
太子已经听了张君宪很长时间的课了,也渐渐的了解了张君宪讲课的模式和思路。点了点头,“听懂了。”
晋王心说,整天的拿我和赵烨比,有什么好比的。
张君宪又问了锦言,“锦言内侍,你可听懂了?”
锦言忙起身道,“张先生,奴婢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