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伶问了,锦言心说那自己就得说啊!“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就是陛下来了旨意,让我不光侍疾,还要协助张大人谋事。”
“奴家虽然不知道督公谋什么事,但想来从明日起督公便要忙起来了,到时候督公怕是顾不上奴家了。”说着还叹气,像是要落下泪来。
锦言心说,你可别在我屋子里哭,不然找两个番子拖出去,爱死哪里死哪里去。
“这倒是不会,这事交给张大人办就好,我左不过是个辅佐的,办好了又没我的功劳,我且先歇着去。”锦言笑意盈盈的,还伸手一把抓住了水伶的手。
这都脱到只剩下了里衣了,再脱就见了皮肉了。
水伶的手被抓住,以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甩在床上了,却没想到的是。
“先将我的冠子解了罢!”锦言笑着坐在了梳妆椅子上。
“好,奴家这就给督公解冠子。”说着便要上手。
水伶还想张口问些什么,却见锦言突然的一拍桌子,然后将自己给推到了地上,肉身直接磕在地砖上,刺骨的冷意,还有痛意让她身子一紧。
“怎么干活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扯了我的头发,是不想活了吗?”
水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神才发现自己手中扯着一根长发,顿时心头一慌,忙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督公饶命,督公饶命,奴家只是一时之失。”
院子里清月正在给自己刷牙呢,牙粉刚进嘴里就听到了声音,心说,这又是要搞哪处?不玩浓情蜜意那一套了?
“一时之失?陈承怎么挑的人?连伺候都不会?你去将院子里的宋姑娘叫来伺候!”
水伶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开了门,对着满口白沫的宋姑娘,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督公叫您进去。”
清月想找个帕子给这人擦一下泪水,可偏偏的什么都没带,只能忙点头,“我这就过去!”猛地灌了几口水,将嘴里的牙粉给漱口漱干净。
拿了干净的巾子搽干净脸,将东西一放,便进了锦言的屋子。
锦言的头发解了一半,就这样坐在那里。
清月拿出了当初在未央宫伺候的姿态,悄然上前,微微行礼,“督公有何吩咐?”
“解冠子。”锦言的语气中不带有一丝的感情,好像是那住在宫中的主子一般。
清月起身,手脚麻利的给锦言开始解头上的冠子。看着跪在一旁的水伶,轻声道,“督公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才是不妙,不知道要吃多少东西补回来,不如明儿一早让下面人上一道养生粥给您顺顺气?”
“按你说的办罢。”锦言道。
清月心说,这还真的摆起谱来了。
将锦言头上的金丝冠子放在一旁,头发打散,顺滑的披在肩膀上,心说这人的头发质量还真好,比自己的黑多了。
“督公可是要脱鞋安寝?”清月的脸上挂上了后宫标准的职业微笑,让人看着可亲,但是又不会过分亲昵。
锦言看了一眼清月,“还是你会伺候,本想着让这丫头来,没想到拽下了我一根头发。”
“督公的头发都是好好养出来的,这人可确实是不会伺候,但您也别生气,她这是第一次,以后熟了便好了。”她也是第一次啊,刚刚好像也拽了锦言的头发。
“哪有我去迁就她的道理?”锦言看起来有些不悦。
清月忙道,“督公,您别生气,大不了以后不用便是了。况且您这段时间也是要忙的,想来也顾不上她们,我便找个时间好好的教一教她们。”
锦言面含微笑的拍了拍清月的手,“我哪里说了这段时间要忙?”
“今儿早上,不是有差事下来?”清月装作不解的问道。
“陛下安排的差事,先不用管,等到张君宪好了再说。”锦言笑着道。
清月马上面露不安,“这怕是不好,既然是陛下安排的,还是上心些为好。”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且先伺候我安寝才是正理。”说着伸手挑了挑清月的下巴,“我本以为京城的水土养人,怎么到了这里才发现,这杭州城的水土也养人,你肌理更为细腻些了。”
“在奴看来,这里是江南富庶之地,虽没来过,但也心感亲切。”清月笑着道。但是内心早就生气了,锦言本就长得清俊,还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实在是赤裸裸的勾引自己啊!
清月忙转过身,对跪在一旁的水伶道,“还在这里跪着做什么?不赶紧下去?惹了督公生气,坏了督公的兴致还要领赏不成?”
那水伶忙叩首,“谢督公饶命,谢督公饶命。”说完赶紧的起身,出了这正房卧室。
清月出去将房门给关上了,笑语盈盈的转了身,对锦言道,“奴来伺候您脱靴上床。”
锦言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但想到那水伶可能还没走远,便只能是道,“脱什么靴子?解衣裳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