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心说自己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便笑着称是,然后上手给锦言解里衣。
只是这手刚刚放在了衣带上就被锦言按住了手。锦言看着清月,眼神清明的摇了摇头。
他今晚并不想和清月发生点什么,就是两个人真的打算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今晚,这段时间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清月明白他的意思,两个就直接站着不动了。
等到水伶确实是已经回了后面,没了声音之后,锦言这才放开了清月的手。笑着道,“你快将我的外袍拿来,与我穿上,我还有奏本没看完呢。”
清月揶揄他,“不安寝了?”
“安寝什么?我公务没处理完,洗漱都还没弄。先干活罢!”他能安稳的坐在东厂督公的位置上五年,除了陛下的恩宠,还有就是他的努力了,每日不缀的看番子呈送上来的各地情报,费尽心思的将事情办的圆满。
清月点头,从一旁拿了锦言的衣裳来,伺候他穿上。
锦言笑着道,“你会吗?”
“自然是会的,我在未央宫的时候又不是没伺候过皇后娘娘更衣,你若是这样说,自己穿去,我可不管你了。”清月说完将手一松,也不管这绦带系的如何了。
被清月这样一闹,锦言只好自己来了,系好衣衫,头发散乱着去了书案旁,低头看书。
“你不过来红袖添香一把?”锦言笑着发问。
清月摇头,“我洗漱都没洗干净呢,嘴里还留着牙粉呢,你就让我过来了,我哪里有给你研墨的心思。”
“那你去洗了,然后过来给我研墨好不好?”锦言心说,他还真的没用过清月研的墨呢。
看锦言的眼神中满是真挚,不像是玩笑话,清月只能道,“是,我回去洗干净了再来伺候督公。”说完还装模作样的行了礼,然后才退了出去。
锦言手边的奏本一本还没看完呢,清月就进来了。这次锦言学会了,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确定这人真的是清月之后,才有低下头。
清月走上前去,将灯芯挑开,使其烧的更旺一些,叹气道,“张大人办事真不行,我们那里的电用不完,这里的电迟迟造不出来,大晚上的还要点烛火。”
“电?那是何物?”
“引得天上雷火,为人所用,可控,亮如白昼,千变万化,各种颜色。”清月回答。
“我们的前路还是任重而道远啊!”锦言叹息道。
“慢慢来呗,再说了,这些东西让你来,你也不会。别看我,我也不会,我能给你改一下火铳都是我的极限了,累的我掉了不少的头发呢。”
锦言抿着嘴笑,“那确实辛苦,你刚刚也扯了我几根头发。”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正忙着急匆匆的将我叫过来,就不是几根头发的事了。”清月反驳道。
虽是这样说,但清月还是拿了一枚簪子,走到锦言身后,给他将那散乱的头发簪了起来,“这样看东西也方便些。”
心中哀叹,这种只用一根簪子就将所有头发都挽住的技能,她以前可是一点都不会的,现在却是熟练极了。
锦言坐着不敢动,任由清月给他摆弄头发,想了半天,才问道,“你过几天要不要去见见张大人?”
“张君宪?我见他做甚?”
“好歹是故人,见一见也是好的。”锦言道。
清月皱眉想了想,“若是有事,见一见也行,但若是没事就不见了,你也知道他们文人对这种妖邪之事,多少是有些忌讳的。”
她还真的怕张君宪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将自己当什么邪祟,要杀了自己呢。
头发挽好了,清月绕到前头来,看着锦言, “真好看。”
锦言的面庞有些泛红,低着头看手中的奏本,“其实也不完全是没事。”
“那我可以帮,说罢,让我做什么?”
“送些吃的,其余的也没什么了。”锦言想了想,只想出这么一件事。
“满府的下人,非得让我去?”清月问道。
难道说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