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林恒这个赌鬼,清月转过头来看着闵盛和闵吉,“你们两个,在东厂的官职很高吗?”
闵盛摇头,“不高,我们两个原本都是锦衣卫百户,后来调过来东厂,仍旧是理刑百户。”
“不高,那你们怎么知道这个林恒是个赌鬼的?”她知道那是因为锦言给她说了,闵盛闵吉两兄弟能看东厂的情报吗?
闵盛的脸上浮起一股忧愁来,“那是因为我们两个能分辨的出,因为我们的父亲曾经也是赌鬼。”
偌大的家业赔进去了不说,还将一副身子也给赔进去了,最后落得家道中落,他和他弟弟两个人从军挣得军功,才得以进了锦衣卫。
赌鬼哪里有前途可言,清月想要伸出手来拍一拍闵盛的肩膀,但是又觉得这不是现代,和闵盛太过亲密也不好。
“你们两个很厉害了,能在那样的家庭中出来,进了锦衣卫,还能在我出来的时候跟着我。至少说明了你们能力高,品行也好。”
清月心说,闵家兄弟能站在这里,锦言早将他们两个的过去给查的底儿掉了。
边说边往回走,“你们两个武功是不是也挺好的?”
“算是罢,家中人人都习武的,我和弟弟也是从小练身子骨。”
清月点头,“那绣春刀呢?”
“自然是会的。”
她想,锦言都会使绣春刀,那闵家兄弟就更厉害了。
“你们督公的功夫怎么样?算不算厉害?”清月话题一转,看向闵盛。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闵盛掂量了半天,最后才道。“督公的功夫是近几年习得,底子扎的不甚牢固,但是幸好拳脚收百家所长,所以很不错。”
“那骑射呢?”
“骑射是督公之前在宫中跟着帝师所学,这个学的很好,一把弯弓,一枚响箭,实在是威风极了。”
清月又问了其他的一些琐事,问了半天,最后才跨进了静心园。
此刻的锦言,正在院子廊下坐下听曲儿呢,吴侬软语,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见清月回来了,便想让那些人下去,清月不乐意了,你都听了半天了,她还没听呢,便对锦言道,“你且先起来,我歇一歇。”
锦言倒是好脾气,自己站起来,将高椅让给了清月。
清月拿着手中的千里镜,不时地调整一下距离,看不清十步之外的美人,但是却可以看清远处的斗拱屋檐。
“这是从哪里淘换到的好玩意?”锦言还贴心的给清月端上了一杯热茶水。
这个清月没接,而是拿过了锦言手中拨弄着的檀香木手持,放在千里镜前不时地调弄着。“我和你商量个事。”
锦言对在清月面前唱歌的那些人道,“你们都下去罢。”咿咿呀呀的,惹的他没法和清月说话。
等到人都下去了,锦言笑着问,“不必商量,你直接说就行。”
“借钱。”
“不用说借,你说用多少。”
“五千两。”清月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将手持还给了锦言,“这里面的一颗东珠,我看着眼熟。”
应该是她给锦言解围的时候给成华的那颗。
“这么多!”锦言倒不是吝啬,只是这钱的数目确实有点多。
“你多久能凑齐?”清月问道。
锦言思量了一下,“三天,三天后交到你手中。”
清月好奇,“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银子?”
当年她在未央宫中当差的时候,一个月的月俸也不过才六两银子,皇后娘娘看她身子弱,多添了二两,说让她给自己买些滋补的东西吃。
所以她一个月就八两银子,而且这是在未央宫,已经算是颇高的了。
现在她开口就要五千两,还要的这么着急,锦言吃惊也是合理的。
锦言看向清月,“你要用银子,自有你的打算,我不问,你若是想说,早就说了,不想说,便不说。”
清月心说,干什么要说这样一番话?“我就是不说,你也会找闵家兄弟来问,我又不是不知道。”
锦言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的慌乱,“你莫要生气,我只是。”只是了半天,他也没给出个好解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