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表示自己对这个并不在意,“无所谓,我知道我只要出门,在外面干了什么,回来闵盛就会告知于你,你不放心我,我为了让你放心,同时出去有人撑腰,也放心。咱们两个都求个安心,我也就不计较了。”
锦言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当年在宫中,他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只落得一个林墨竹的尸体在自己眼前凉透,现在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你不计较,那最好了。”锦言的语气中有庆幸,也有失落。
清月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失落的,她这个人对喜欢的人向来是宽容大度的,哪怕是锦言瞒着她林金翘的事儿,说开了她都不带生气的。
轻轻的扯了扯锦言腰间的绦带,道,“银子的事好说,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锦言想要将自己的绦带扯回来,没扯动,只能任由清月将自己的绦带绕成各种样子。“不用说什么求不求的,你且说来便好。”
“你东厂能人应该不少罢?”
“还好,东厂的人不算多,但现在锦衣卫有一部分也隶属东厂了,这样算来就多了些。”锦言如实解释道。
“那有没有赌技好的?”清月问道。
“赌技?你找我要这么多的银子,莫不是要去赌?”锦言忙道,“那玩意儿都是骗人的,你可莫要沉迷啊!”
“你想太多了!”清月无奈的拉过锦言的衣襟,附在锦言的耳朵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通。
虽然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锦言有些无所适从,但仍旧是听完了清月的计划,在听完之后,默默的叹了一句,“你这治标不治本。”
“我也想治本,可我总不能将人给杀了罢!那到时候他老子娘,他幼妹谁来管啊!况且还有大明律横在中间呢。”
锦言表示他们东厂办事,好像从没有考虑过大明律,要是清月真的想,他确实可以安排人将那个林恒给杀了,但是看清月心思单纯,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治本就不治本罢,大不了以后让驻守杭州城中的东厂厂卫多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改正。”
“只是你何苦多趟这样的浑水。”锦言有些不解,清月想要报仇,那这法子也太迂回了些。
“我本来也不想趟这混水的,只是想看看这林家到底是什么样子,你都说了,林墨竹的爹娘早就死了,以前的家人也都离散了,现在也就数这个林金翘的家人还算是亲近些,没曾想,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清月的眉毛都拧成了一个疙瘩,反问锦言,“林恒多大了?”
“我记得好像是二十多,快三十岁了。”锦言不知道清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清月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这里面有蹊跷啊!“先不说这个了,你就说,这赌技好的人,能找来吗?”
锦言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来,“你不是对身边人都颇为照顾,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
“闵家兄弟没给你说,他们的父亲就是赌鬼,后来连着十多天不下赌桌,暴毙而亡的?”
“说了,可这和赌技好有什么关系?我看闵家兄弟对好赌之人颇为厌弃,恨不得上去抽林恒两耳刮子的感觉。”
锦言笑着道,“那是没说全,这闵家挺有意思的,闵盛的爹是个赌鬼,可是闵盛有个堂弟,却在赌场上是一把好手,逢赌必赢,不管是推牌九,叶子牌,骰子,还是斗鸡,走犬,六博,奕棋。只要是和赌钱沾边的,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偏偏的这个人还是个文弱未及冠的少年,写的文章还不错。这还不算什么,这人也不将此当做人生志向,只做着玩乐,甚至还出了书,教人如何赌。”
清月知道,既然能得了锦言青眼的人,那定是厉害非常的了,说不定比锦言说的还要厉害,“果然是高手在民间!那这位闵家兄弟此刻在何处?”
“我记得几个月前他来东厂点了个卯,要了些银钱,就去了金陵,说什么要见识一下金陵胜地,我估计这会还在金陵呢。等会我找人去给那边传个消息去,看看能不能将人给带过来。”
杭州和南京距离不算远,走水路的话,几天就到了。
清月十分高兴,然后又道,“那我这样做,不知道闵家兄弟会不会同意。”
“戒赌这事,我想那位闵小九很乐意,毕竟他还欠我一大笔银子呢。”
“多少?”
“不多,万两而已。”
“这不挺多的。”
“黄金。”锦言慢慢悠悠的道。当初和这个闵小九说好了,银钱借出去是要还的,可他偏不还,不还也不是没有,而是没空还,他的时间都用来钻研赌技上了,没空理那些烂账。
在清月听完锦言给的解释之后,无奈道,“这有点能力的人都有些脾气,咱们也不缺银子,不还就不还罢。”
“我也是这样想的。”锦言道。
不还就不还,不还他还可以随意指使闵小九为自己办事,他给闵小九传个消息,对方就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