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前一紧，林思嘉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喘道：“不，不要……”

停顿了片刻，他的手从温软高耸处退出，合拢她的衣襟，未曾平复的激情令他声音暗哑：“灵儿，是我忘形了。抱歉！”

林思嘉双眸澄澈若秋水，仰望着他，抬手贪恋地描摹着他立体而俊秀，无一不是造物主完美杰作的五官，微微摇头：“展大哥，永远不要对我说抱歉……”

展昭先是一僵，随之逐渐放松，释然笑道：“是，我是你的展大哥。灵儿，当我不再抗拒，全然接纳之时，他的情感，他的记忆，我用心去感应，就像是找回了自己封存已久的记忆一般。”

“好！你是我的展大哥。”鼻子一酸，一颗泪珠滚落腮畔，林思嘉哽咽道，“如果注定剩下的日子我只能陪你十天。我会在你身边，满足你所有的愿望，所有！”

一刹那间繁花盛开，这不啻于佛语纶音的承诺，令展昭整颗心沐浴在春风春雨里，整个人明亮鲜活起来，梨涡酒窝一起绽放，再次令林思嘉晃神了。

而这一世界受尽情伤，几段感情无疾而终，心灰意冷，转而投身公务的大龄未婚青年展昭童鞋，却生平第一次懊恼自己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变得笨嘴拙舌，他一时想不起要怎样表达自己的欣喜之情，语无伦次道：“我带你去高处看风景去。”说着揽住佳人小蛮腰，就那么施展轻功飞跃上蓊蓊郁郁的大树枝丫。

突如其来的蹿升超重，令林思嘉吓得攀紧了身旁唯一的安全来源。这样的亲近和信赖令展昭心生欢喜，如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不负“御猫”称号，带着林思嘉就那么在大树枝丫和屋脊之上辗转腾挪，居高临下，尽揽胜景。

打开心结后，飞天遁地，云霄过山车一般不一样的刺激，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惟愿刹那间到白头。

直到林思嘉累了，二人才选了西南角一处最高的假山亭子歇息。这里被大半的太湖窠石和花木遮掩，视野开阔而隐秘。

他一刻也不愿意与她分离，以绝对占有和回护的姿态揽着她，喁喁细语，哪怕是说着最没营养的琐事，也觉兴致勃勃。仿佛十八岁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般。

林思嘉全身心放松，依偎在他怀抱里，微笑着倾听他东一鳞西一爪的闲话。两人十分有默契的不去提未来以后。

说着说着，面对着越来越沉默的林思嘉，展昭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勉强道：“我以为会是夙愿得偿的喜剧，却哪知是镜花水月的悲剧。终究是我贪心了……”

林思嘉抬头凝望着他紧缩的眉头，噗嗤一笑：“总是皱眉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这里都有三道印儿了。包大人有月牙儿，你莫不是羡慕得紧，这里要一个川字才罢休？”说着抬手弹了他一个脑崩儿。

展昭怔了怔，来自灵儿的调侃和戏耍，令他身上浓郁的悲伤仿佛针戳气球一般泄了气，下意识握住灵儿作乱的柔嫩手指：“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