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谨记母亲的教诲!”这个少年毕恭毕敬地说道。
这个练剑的少年,就是桓彝的长子桓温,字元子。在桓温不满周岁的时候,有一次温峤去桓府做客。温峤端详着桓温,左看右看,说道:“这个孩子骨骼不凡,相貌清奇,脸上还有七颗星印。这个孩子堪称英才降世,将来一定不同凡响。让这个孩子再哭一次,让我听听。另外,桓公,你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我今年三十六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惭愧啊!这高兴之余,也不知道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就一直拖到现在。”桓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温峤笑道:“既然如此,这个孩子和我温峤有缘。我看这样吧,就把我的姓,当做孩子的名字吧!”
“桓温?桓温!好,好,太好了!就叫桓温!”桓彝高兴地拍着手说道。温峤继续说道:“桓公,你还要给桓温起个字。”
“桓温是我的长子,字就叫元子吧!”桓彝笑着说道。
桓温看着母亲就要离去,在孔夫人身后噗通跪倒。桓温乞求道:“母亲,父亲和叛军作战大半年了,被围困在泾县县城也一个多月了。当下朝廷自顾不暇,我愿意召集一群少年前往泾县,解救父亲。希望母亲让孩儿前往。家里有仆人、丫鬟照顾母亲,二弟桓云也长大了,能够为母亲排忧解难了,请母亲让我前往!”
“元子,你还是带领弟弟们,好好在家里习文练武吧!至于你父亲,听说陶侃大人作为勤王军的盟主,正在全力攻打苏峻的叛军,你就不要添乱了。”孔夫人说完,和两个丫鬟去了正房。
看着母亲走远了,二弟桓云悄悄对桓温说道:“大哥,要不我们俩偷偷摸摸去泾县县城,带上几十个同伴,给父亲助战?”
桓温摆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没有母亲的同意,我们连府门都出不去。如果偷偷溜出去,母亲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挽着发髻的少年,不动声色来到桓温面前。桓温抬头一看,笑着说道:“我说是谁呢,也不让仆人通报,原来是你!”
这个少年比桓温小一岁,是郗鉴的长子郗愔。桓温拉着郗愔的手说道:“方回,你来的正好。我们弟兄正为是不是救援父亲拿不定主意。郗大人已被朝廷任命为司空,当下正在京口。你有没有打算去京口帮助郗大人?我打算去泾县,但母亲不允许。”
“元子兄,我来找你,一是和你切磋剑术,探讨几个兵书战策上的问题。二呢,是准备和你比试一下书法中的草隶体。至于帮助各自的父亲,第一我们没有父亲的召唤,第二没有朝廷的征召。第三我们还没有号召力。再过几年,或许我们就可以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