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咬他,薛慎“嘶”了声,轻易便将打成死结的衣带扯断……
这一晚,沈幼莺如愿以偿地昏睡过去。
薛慎怕伤了她,在这事上比从前温柔许多,但温柔归温柔,却是换了另一种折磨人的法子。
沈幼莺最后被磨得实在受不了,哭得声音都哑了,薛慎才肯放过她。
最后沈幼莺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还是薛慎端了水来给她擦洗,结果给她换寝衣时,她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等薛慎倒了水回来时,她已经抱着薛慎的衣裳沉沉睡去。
薛慎见她睡着了都抱着自己的衣裳,之前那点微妙的酸意也散了开。
小心翼翼地将衣裳抽出来,薛慎灭了灯上榻,心满意足地将人揽进怀里。
*
翌日,沈幼莺还没忘了前一晚说的话,要去宣平坊的宅子看看。
当初搬走时,里头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后来买主买了宅子也没有住过,如今倒了一次手再买回来,宅子陈设还是同以前一般无二。
只是久无人居住,难免陈旧了些,许多地方都需要重新修缮。
沈幼莺带着女使下了马车,看见未曾挂匾额的宅邸时,不免露出感慨之色。
她看着这座充满回忆的宅子,笑着对丹朱白螺说:“当初爹爹将这宅子卖出去时,我真以为再也回不来了。”
白螺俏皮道:“如今都回来了,说明姑娘有福气。”
沈幼莺笑了笑,这才提着裙摆进门去看。
宅子里除了看屋子的老仆,便只有修缮的工匠来往。瞧见主人家过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活计来问安。沈幼莺让丹朱给了赏钱,让工匠们自行去忙碌,才往沈修仪的院子去。
沈修仪的院子早已经半空,只有院中他亲手照料的那棵柏树还在。
沈幼莺绕了柏树走了几圈,找到了一处不明显的痕迹,叫丹朱去借了工具来,将树干上的树洞暗格打开。
树洞里装着一些九连环鲁班锁之类的小玩意儿,还有沈幼莺先前未曾见过发簪首饰。
这树洞原本是柏树生了病留下,原本都要砍掉重栽了,后来大哥亲自照料,结果这柏树竟又活了过来。只是留下来的树洞却有些不美,大哥便做了以假乱真的遮挡物,将这树洞变成了一个可以藏物件的暗格。
有时候大哥会在里面放一些小玩意儿,等沈幼莺哪日想起了自己去掏。
这是兄妹二人长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只是后来沈修仪出事的消息传来,紧跟着沈家也出了事,沈幼莺便也没有没有心情来掏树洞了。
结果没想到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往里放了一只发簪。
沈幼莺看着手心里因放了太久落了灰变得陈旧的首饰盒,眼眶便忍不住红了红。
丹朱和白螺都担忧地看着她,一副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劝的神情。
倒是沈幼莺自己又很快笑了起来,她将首饰盒交给丹朱,自己小心翼翼地将树洞还原。
等大哥回来,可以再往里面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