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亲自去城外大营接沈幼莺。
沈幼莺睡得早,薛慎处理完城中事务去接人时已经是半夜里,她已经睡下许久。薛慎听白螺说人睡得沉,便也没有将人叫醒,卸下了盔甲入了帐中。
沈幼莺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进来,却因为睡意浓重并不清醒,含含糊糊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薛慎在榻边侧卧,将人揽到怀中拍了拍,安抚道:“事情办完了,安心睡吧。”
沈幼莺又迷迷糊糊“嗯”了声,习惯性将脸埋在他胸口,沉沉睡了过去。
薛慎一直守着她,直到人再沉沉睡过去,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稳稳往马车走去。
身后白螺和流云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城中短暂的动荡已经平息,街道寂静无声,只有马车车轮滚过地面的细微响声。
薛慎将人抱回宅子里安置好,才去浴房沐浴。
沐浴出来,他才重新上榻,将熟睡的人揽入怀中,却没有半分睡意。熙州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还多了一座意料之外的金矿,有了这些黄金,未来的路又平坦许多。他看着怀里的人,心头鼓胀,忍不住一下一下啄吻她的脸颊、嘴唇。
沈幼莺在他怀里睡得沉,睡梦之中只觉得有什么恼人的东西总在烦她,含含糊糊地嘀咕道:“别闹。”
薛慎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浅浅笑开来。
*
翌日,沈幼莺是被亲醒的。
她只觉得梦里那烦人的虫子又来闹她,不高兴地睁开眼去拍那闹人的虫子,结果却对上了薛慎含笑的眼眸。
薛慎趁势又在她唇上啄了下,笑道:“你倒是睡得好。”
沈幼莺侧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薛慎说:“巳时末了。”
“竟这么晚了?”沈幼莺微微吃惊,她有孕后一向睡眠不好,只有薛慎陪在身边时,她才能睡得沉一些。
薛慎“嗯”了声,说“不晚”:“今日无大事,尽可以晚些。”
说完,高挺的鼻尖在她耳廓侧颈轻蹭,暗示意味极浓。
沈幼莺推推他的胳膊,小声道:“等会白螺她们该进来了。”
薛慎嗅着她发间的若有似无的香气,眸色转深,手掌顺着松散的衣襟滑入,捏了捏一团软腻:“无妨,我吩咐了叫她们今日晚些来,没人会打扰我们。”
要紧处被这么揉捏,沈幼莺不由低低哼了声,脸色上也飞起了红晕,她去推薛慎的手,小声道:“别揉了,有点胀。”
她已经有孕六个月,不仅腹部高高鼓起,该长得地方也比从前长得更大,而且因为快临近生产的缘故,最近经常会有些胀痛。
薛慎闻言停了手,道:“胀得厉害?”
沈幼莺面皮薄,不好意思细说这种话题,小小地“嗯”了声:“也就是有时候。”
薛慎闻言解开她的衣襟,道:“那更得时不时通一通,医书上说胀久了不好。”
沈幼莺还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薛慎就已经埋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