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身子一颤,手掌按在他头上,犹豫着想去推,但还没等动作,薛慎双颊一吸,她便受不住地发出惊呼声。
“别……”
薛慎却并不听,径自动作。
沈幼莺一开始觉得难受,可渐渐的,却升起些异样的感觉,就像薛慎说得,通了之后果然就没有那么胀痛了。
只是她一低头,便瞧见薛慎如同幼儿一般埋首,她顿时面红耳赤,眼底也跟着泛起水光,最后承受不住地挪开了目光。
……
自来熙州之后,诸事繁多,又要设局解决蔡文轩与徐家,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放松的亲近过。
薛慎虽然顾忌着沈幼莺月份大了,不敢真正做什么,但夫妻之间只要有心,总有得趣的法子。
两人在帐中厮混了一个时辰,等薛慎下榻去端水来擦身时,沈幼莺还裹着薄被蜷着身子,沉浸在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之中。
薛慎端了热水来,去扯她的薄被,哄她:“昭昭乖,将被子松开,我给你擦擦,都是水。”
沈幼莺又羞又恼地瞪着她,不肯松开被子:“不要你,叫白螺来。”
谁知薛慎听了确实挑眉道:“你确定要叫白螺来?”他的目光扫过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梅,戏谑笑道:“等会白螺瞧见了,不知道该怎么想。”
沈幼莺被他说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她心中反复衡量,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地送开了锦被,任由薛慎给她擦洗。
只是到底心中不忿,在薛慎擦过她身前时,低头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她本就没什么力气,更遑论也没有用力去咬,但薛慎还是故意“嘶”了声,看着手背上的牙印道:“等我还要去官衙办公,这若是叫人瞧见了,该如何解释是好?”
沈幼莺:“……”
她只想着要出气,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再低头去看薛慎手背上分明的牙印,一张小脸顿时更红了。
沈幼莺用力抿着唇,半晌才气鼓鼓道:“总之不是我。”
薛慎纵容地笑:“嗯,是只调皮的小猫儿咬得。”
*
薛慎陪着沈幼莺用了午饭,这才去了官衙处理公事。
虽然蔡文轩和徐家人都已经归案,但是这二人毕竟是朝廷任命的朝廷命官,他目前还未彻底和承安帝撕破脸皮,若是想占据大义,自然就要把这些人的罪证公之于众,再按律处置。
而且除了这二人,熙州城上下官员沆瀣一气,都是蔡文轩或者徐家的党羽,要想将这些蛀虫彻底清理干净,还需费些时日。
薛慎去了官衙,一边翻看卷宗,一边问庞来:“徐家人认罪画押了吗?”
庞来道:“徐峤骨头硬的很,咬死了是污蔑,不肯画押,还要请官家派御史来彻查,为他洗清冤屈呢。”
薛慎轻蔑笑了声:“他倒是打得好算盘,知道我和承安帝不和,若是朝廷来人,他便可可以将金矿的消息交上去,若是运气好,说不定承安帝为了针对我,就会放过徐家。”
袁烨接话道:“他这是当咱们都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