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辗转两国,明面上是在做香料茶叶买卖,实际上确只是为了将黄金转一道手送回大魏。
这大量的黄金明显不是正经途径得来。
但不论是大魏还是吐蕃,黄金都是稀有之物,更何况是这样大量的黄金。那些商人两地辗转来回不知多少趟,运送的黄金几乎难以估量。
这样大批量的黄金,若是盗匪劫来,必定是震动大魏的重案。但大魏境内却没有半点消息,说明这黄金大魏上面并不知晓。
来路不明的巨量黄金,思来想去,只有可能是有人发现了金矿,在偷偷开采。
生出了这样的猜测之后,殿下便派了他乔装打扮到大魏境内打探金矿的消息,只是他才到没多久,大魏那位据说是战神下凡的秦王也跟着到了熙州。
他不得不暂时蛰伏起来,等待风波过去。
如今不过只是打探到了一点皮毛,却又收到殿下的命令紧急召回。
阿也将事情交代下去,便扮做异族商人,往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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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莺回去之后,还在想着那无意间瞥到的身影。
对方虽然做异域打扮,可身形容貌都与大哥一般无二,她绝不会认错。只是若真是大哥,沈幼莺想不明白为何大哥不肯露面。
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向沈幼莺都想不明白,最后反而因为焦急和思虑过甚,犯了头疼,太阳穴一抽一抽得疼。
白螺见她皱着眉脸色惨白,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去请了火洞真人来瞧,又给在官衙的薛慎送了消息。
薛慎匆匆回来时,火洞真人已经给沈幼莺扎了针,让人昏昏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从官衙离开时,人都还好好的。”
火洞真人道:“火气攻心,不得排解,一时发作了出来,西北天干物燥,我开几副清心降火的药膳方子,最近就让王妃用药膳叭。也不可再心急上火。”
薛慎将方子交给流云,目光转向白螺:“你们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白螺这才将经过说了:“马车行到大街上,王妃好像忽然看见了什么,急急忙忙就下了马车去寻。但似乎没有寻到,急得在原地都哭了,只是我们问王妃在寻什么,她也不肯说。”
“回来之后也是在发呆出神,没多大一会儿就听王妃说头疼。”
白螺忧心忡忡道:“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
薛慎眉眼微沉,摇摇头没有再说:“你们先去准备药膳叭,等王妃醒来了怕要用膳。我在这守着。”
白螺虽然也想守在自家姑娘身边,但见薛慎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只得顺从地退了出去。
薛慎在榻边坐下,将沈幼莺的手拢在掌心。
她不知道梦里是不是也在寻找什么,眉心紧紧蹙着,一副不开怀的模样。
薛慎叹口气,低声问道:“你看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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