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
“以为不告诉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周皇后气的脸色狰狞,一旦案件公开审理,周家做下的那些事绝对瞒不住。
承安帝虽然说的好听,但刚才将他叫去所说的那一番话,分明就是不打算在保周家。
周家这些年为承安帝做了多少阴私事,若不是有周家在背后支持,当初承安帝的登基根本不会如此顺利。如今承安帝分明就是想过河拆桥一石二鸟。
既能借着秦王的手除掉周家这个知道太多的棋子,又能断了她的后路,将她牢牢握在掌心里。
“他倒是打得好算盘,可我绝不会让他如愿。”
周皇后恨得咬牙切齿,只觉小腹一阵坠痛,她低头去看,却见浅色的裙子间已见了红。
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尖声叫了贴身女官的名字。
女官匆匆进来,看见她裙摆上的血迹时顿时大骇,正要高声叫人去传太医,却被周皇后阻止:“别叫!”
女官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就听她吩咐道:“先扶我去躺下,再暗中将信得过的太医叫来,别惊动其他人。”
女官神色惶然地点点头,扶着她躺下之后,才着急忙慌地去找太医。
过了片刻,女官偷偷摸摸地带着一名太医进了殿中。
那太医看见皇后裙摆上的大片血迹时就先白了脸,他战战兢兢地行了礼,说了一声得罪,这才小心翼翼上前查看周皇后的情况。
诊完脉之后,他脸色更白了一层。
周皇后阴沉沉问道:“如何?”
太医吓得连忙跪下,额头触底:“娘娘饶命。”
周皇后心浮气躁,不耐烦的斥责:“孩子还能不能保住?”
太医连连磕头,惶惶不安地说:“臣无能,娘娘腹中的孩子已经没了。”
隐隐约约的不祥预感成真,周皇后脸色灰败,她大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房梁,脑海中划过很多事情。
周家若是出了事,这个孩子就是她唯一的筹码,绝对不能出事。
她心中很快就有了决断,让女官将侯在外面的心腹传进来,对对方道:“太医辛苦了,此事也勉强不来,怪我自己不好,你送太医出去吧。”
太医战战兢兢地起身,不敢相信周皇后就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
他露出笑容,连连谢恩。
“虽然不过三月余的身孕,小产并不影响身子,但皇后娘娘最好还是需要调养一阵,臣给娘娘开一张调养的方子,娘娘吃上十日便可,以免影响以后的子嗣。”
周皇后点点头:“劳太医费心了。”
又看了心腹一眼,心腹接收到她的暗示,微微点头,亲自送太医出去。
太医毫无防备地跟着对方一起离开,却在经过一处偏僻的宫道时,后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周皇后面无表情地倚在榻上,其实这一胎怀的不稳,她早就有所察觉。
只是她以为好好养着便不会出意外,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落了胎。
她发了片刻呆,送太医离开的心腹便折返了回来。
“将人处理干净了?”周皇后问。
心腹点点头:“娘娘放心,出不了岔子。”
周皇后淡淡颔首,吩咐道:“你回去之后让父亲再挑几个精壮男子给我送来,另外,以防万一,最好让周贞容早些有孕,不论是从谁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只要是周家的血脉就错不了。”
心腹应下,便出宫传信去了。
偌大寝殿之中只剩下周皇后与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