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谋害先皇后一案并不难查。
对方十分配合大理寺的询问,几乎是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当年之事。
大理寺卿先查了当年的宫女名录,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确定当年确实有一名叫惊蛰的宫女在先皇后宫中伺候。
之后大理寺又调出了当年太医院的卷宗,几经核对翻找之后,先皇后去世前的症状也与宫女所言对上了。
最后大理寺又去找来了宫女口中所说的那种毒药,用野狗实验之后,确定那毒药可以杀死人。
证明宫女所言并非谎言之后,接下来便是寻找幕后真凶。
根据宫女所言。当年他之所以给先皇后下毒,是受了人指使。
大理寺卿按照宫女所说的特征去寻找当年给她毒药的太监时,几经辗转周折之后,他发现那宫女所说的小太监,竟然是改名换姓之后,在承安帝身边伺候的齐忠。
大理寺卿当夜就带着卷宗急急忙忙的进宫求见。
承安帝依旧在那间内殿接见了他,大理寺卿一副魂不守舍、颤颤巍巍的模样,弯着腰将卷宗从袖中拿出来双手捧给承安帝:“陛下,这是先皇后被谋害一案的卷宗,请陛下过目。”
承安帝接过卷宗随意翻看几眼,便扔在了桌上:“爱卿有何谏言?”
大理寺卿额头冒汗,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的斟酌了许久,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臣、臣以为,此案脉络明晰,证据确凿,当、当尽快结案。”
承安帝猛的抬头看他:“如何结案?”
大理寺卿身体一抖,结结巴巴地说:“臣以为,此案最、最好能捉住凶手,给秦王、给天下众人一个交代……才好。”
承安帝闻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他提起笔,在白纸上写了两个字。
许久,才用手指点了点那个名字,对大理寺轻说:“他陪伴朕多年,朕将他当做心腹股肱之臣倚重,却没想到他竟是害死先皇后的凶手。”
他幽幽叹息一声:“按照律法当如何做,你便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大理寺卿屈膝跪下,额头磕在地上,声音发沉:“臣明白了。”
离开之时,仍旧是齐忠安排人送大理寺卿归家。
大理寺卿充满同情的看了齐忠一眼,这才转身上车。
齐忠被看的莫名,将人送走之后进了殿内,就见承安帝正将团成一团的白纸扔进炭火盆之中。
那被火蛇吞噬的纸张上依稀写着两个字,齐忠还没来得及看分明,火舌便已经彻底吞噬了纸张。
承安帝目光不明地看他一眼:“刚才大理寺卿来禀报,说此案可以结案了,你明日代替朕去一趟大理寺。”
齐忠闻言心中微轻,露出喜色道:“竟这么快吗?”
承安帝点头,说:“大理寺卿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
次日,齐忠按照承安帝的吩咐前往大理寺。
可他刚到大理寺,就被大理寺的衙役拿下。
齐忠不明情况,尖着嗓子叫嚷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以下犯上可是要掉脑袋的。还不快将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