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局势看来只好模仿清朝的低薪资,高养廉了。
另外加上暑敬,和炭敬。
从其他方面提高底层官员的工资。
尽管这样和后世的比起来还差得远。
因为就算每年多给你点钱,也比不上后世的退休补助。
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就算不把这笔钱打下去,也到了皇家的口袋中,不过是被高官瓜分了。
朱由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拦住正要离开的老仆人。
“卖不出去吗?”
那老仆人将包袱又扛在肩头:“唉,今年的香料太多了,都没人要,要么就是压价。”
“可怜我家小姐马上就要出阁,却连个嫁妆都补不上,我这个老狗无用啊。”
“我就是扔了也不贱卖,这都是我家老爷辛辛苦苦为朝廷挣得,奸商呸。”
他朝着胖掌柜吐了一口,可惜没吐到。
看到那个商人得意忘形的表情包,太他妈的欠揍了。
朱由检回过头,轻声对着方正话说:“找个人办了。”
“是,立刻找人。”
老仆人失落的脸上流下了泪痕,他摇摇晃晃的朝家里走去。
朱由检等人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过了一座桥,两条街,便看的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住宅四合院。
巷子狭小,马车都进不去。
卖货郎挑着货物边走边吆喝着,有几个四五岁的稚童在玩扔沙包。
旁边几个女童在跳格子。
还有几个男孩刚从河边跑了过来,捧着一大堆湿泥巴,捏成碗状。
比谁摔得洞大,每人限量的泥巴,谁摔的大,其他人都要给他补上。
至于摔面包四角这种,在这年代还不现实,因为这年代纸张还是很贵的。
此时一阵争吵声,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一个胖女人又是哭又是闹的:“丁大老爷,丁大使,不能再拖啦,整整一年了,这每个月一两四钱的房租,在这地带。”
“您上整个顺天去找找去,没有的。”
“我们一家老小也要吃喝啊,我儿子今年上学,课本费都交不起啦。”
“您就可怜我,先补个一半吧,人家都是租客求房东,算我求求你了,我这个房东脸不要了。”
“您交个六两银子,让老婆子我先对付一下好不好,”
“青天大老爷啊。”
丁大使是个瘦弱的老头,四十岁才做官,在礼部做了十六年官才做到了大使。
混了一辈子也就是个不入流。
不过对于从贵州能到北京当官,在本地人眼里他已经超级成功的存在了。
他胡子都白了,脸上还出现了老年斑,女儿今年十七岁才定亲,属于晚婚了。
而且对方是京城人士。
如果不拿出像样的嫁妆,岂不是丢了女儿的脸。
他负着手,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眼角的褶子凸起:“呵呵,王妈妈,你这是做哪样嘛。”
“我丁立在京师当了十几年官了,还会差你这点银子。”
“这样吧,等会老福回来了,换成的银子先给你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