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礼部马上要举行新学考试,我也会帮忙,到时候会有额外的二两白银,都给你,这样行不行啊,呵呵。”
“马上小女就要出嫁了,这点薄面要给哈呵呵。”
“到时候吃酒席,王妈妈一定要来啊。”
那王妈妈依旧面露苦瓜色:“丁老爷,这一码归一码。”
“您看,我都到您门口要账来了,您多少给点,要不然我家里哪位您也知道,没有钱,他又要打我了。”
“今天啊,我看我还是在您门口坐一阵子,休息会吧。”
说完,她肥硕的屁股往台阶上一座。
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丁立拍拍手:“王妈妈,您您不能这样啊,午时男方那边的人都要过来了,您这样,我……”
这时候他看到从贵州就跟随自己的仆人老福。
瞬瞬间心里踏实了不少:“老福,快,快来,快拿出二两银子,先给王妈妈。”
“再拿出来七钱还了米铺孙老板的钱,还有借刘老板的三钱酒钱。”
“剩下的你和厨娘商量一下,今天午时买几条大肥鱼,公鸡,男方家的人快要来了,咱们不能丢了面子。”
“快来啊,老福。”
“老爷啊,我…我对不起您啊。”
老福跑过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
丁立愣了一下:“怎么,没人收?”
老福沉痛的点点头。
“那…那五两五钱呢?”
“老爷问过了,都没人收啊。”
“不过有一家给出了三两压价,我将他痛骂一顿,扔了也不给他。”
丁立愣了半天,叹道:“三两就三两吧,你去求个情。”
老福看着他:“老爷不能卖啊,卖了我们下半个月就没饭吃了。”
王妈妈这时也跟上:“让你卖,你就去卖,哪来的那么多话,三两就三两。”
如果丁立真的是负责新学考试的考官,或者能说上话的。
她早就免除房租了,甚至还有可能会送钱,毕竟自己孩子的读书命运在人家手里呢。
当初也是看他从外地考上了举人,下放到地方做了几年教喻。
又被调回京师做礼部的官员才免了他一般的房租,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拉拉关系。
可没想到这家伙一干就是十几年,从来没有进步过。
还欠自己将近两年的房租。
在这么下去,自己不是房东了,他才是。
凭什么才住我家房子。
丁立尴尬的无地自容:“王妈妈,别急嘛,等会换了三两银子给你便是。”
没想到这时候跑来一堆小孩,他们吆喝着:“有一个丁老头,房租交不起,女儿嫁不出……”
丁立捡起来地上的石头就扔了过去“放肆,尔等不好好学习,在这里瞎说什么,快快回家去。”
这时候他看到自己的同僚的上司赵主事刚刚从门口出来,他的马夫正在牵着棕马等他。
礼部祠祭清吏司与铸印局也有来往。
丁立整了整仪容仪表,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下官铸印局大使丁立拜见赵主事。”
赵主事刚刚起床,这几天都在整理祭祀工作,好不容易睡会好觉,一出门就看到这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