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纪不大,又听过一些关于薛小将军的不实传言,在婚约这件事上皇帝又坚持,可能还有唐大坏蛋的推波助澜,一下就脑子糊涂了吧。”
李又缇点头。
吃过饭李又缇又无所事事了,他过来的时机正好是薛清渠一月禁闭刚开始,但要让他就这样在薛府干坐着,他就是三头六臂任务条也动不了。
虽然任务时间是三个月,但是李又缇不想这一个月都坐大牢,想了想,李又缇先去了书房,虽然他继承了薛清渠的记忆,那些兵家诡道的他也能接收到,但并没有完全的融合。
因为有金手指,李又缇在薛清渠的书房待了两天就差不多了。
他知道经过下毒未遂的事儿,禹宁公主应该能清醒一下不再搞幺蛾子,但李又缇是必须要想办法解除禁足的,毕竟就算不找禹宁的茬,还有一个唐祟晁等着他料理呢。
从书房出来,李又缇换了一身黑色的短打劲装,更衬得他利落潇洒,黑发白肤,身条板正的站在院子里,李又缇脑海里按照薛清渠练武时的动作,两腿岔开微微下蹲,身体后倾抬腿,强劲的腿功带起一阵劲风。
薛清渠是文武双全的天才将领,李又缇一个现代人,如果不是有金手指,要做到不崩人设是很难的,尤其他还要面对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周昶和唐家。
有模有样的练了一个下午,直到手脚开始泛酸,李又缇才收势,他接过一旁管家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和手,正准备抬手让管家离开,他自己溜达溜达,就有下人神色紧张的来回禀。
“启禀将军,贵人来访,在正厅歇着呢。”
李又缇站住,把帕子递给了管家,长腿迈开走在前面,朝着正厅去了。
他现在是禁足时间,而且薛清渠在金州都城也没有特别玩的好的青年才俊,哪里会有人在这种时候来拜访,除了宫里那位贵人,李又缇想不到别人了。
果然,西出角门,绕过前廊,刚踏入前门李又缇就看见了端坐在正厅右座的周昶。
奉茶的下人垂头弯腰正退出正厅。
一身盘领窄袖红袍,领口绣着飞舞的团龙图案,头戴镶嵌东珠宝石发冠,李又缇只觉得果然是天家气度,是很有些不一样的。
周昶是少年登基,现在也不过二十有八,俊眉朗目,薄唇挺鼻,也是一副矜贵难言的好相貌。
见李又缇健步上前,正准备躬身行礼,周昶随意的摆手免了他的礼节。
李又缇顿了一下也就从善如流的起身了,反正记忆里薛清渠一向不知道客气。
不过这还是李又缇第一次见到活的皇帝,他再阅历丰富也难免好奇,落座的空档用隐晦的眼神悄摸看了皇帝好几眼。
周昶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抬眼看了一下坐着都挺直腰背,蓄势待发的李又缇,哼笑一声,面露历色,话语中提的是大逆不道的事,语气却熟稔带着揶揄的开口:
“怎么?抗旨不遵的薛大将军就没什么想对朕说的?”
李又缇知道,周昶这次来并不是兴师问罪的,他要是真的怪罪,薛清渠都不用等禹宁公主那杯毒酒就先轮回投胎了。
薛清渠和周昶的关系并不是纯然的君臣,年龄相近又同处高位,且薛清渠对周昶又是绝对的忠心,他的一片赤子之心周昶看的分明,所以在薛清渠面前,周昶一向没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