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整个人痛到失声,蔡氏到底也是女人,这时候竟也被触动到,暂时忘了恐惧,小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郡主猛地抬头,眼神怨毒地盯着蔡氏,抬起手臂道:“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自己的丈夫不中用,却还要缠着我丈夫。害我日夜伤神,才没能保住我的孩子。我孩子不在的那天,他甚至都不在家,我那么痛的时候,他去了哪里?是不是陪着你这个小贱人逍遥快活,而你竟还想有孕,你做梦!”
蔡氏发现这人好像已经完全疯了,但是现在她根本逃不了,只能尽力同她讲道理:“冤有头债有主,我同你相公只见过一面,你为何认定是我同他私通?”
郡主抹了眼泪,拿出一只绣鞋道:“这只鞋,就是那贱人掉在我家马车上的,我拿着它找了许久,必须找到能穿上它的人。”
她不顾蔡氏的挣扎,将绣鞋套在了她的脚上,露出个如花的笑颜道:“看,多合适,她们每个人,都刚好能穿上这双鞋,于是我把她们的脚砍了下来,让它们一直陪着这双鞋,也为了提醒我,她们是如何同我丈夫背叛我的。”
蔡氏瞪大了眼,实在难掩愤怒道:“就为了这么可笑的理由,你就杀了那么多人。你同你丈夫的恩怨,为何要害无辜的人来偿还。”
她突然想到什么,迷惑道:“不对啊,那采花贼是个男的啊,不是说她们死前曾受过侵犯……”
她还没说完,郡主已经得意地笑起来道:“伪装成男人有什么难,只需提前准备好崔镇的体液,杀了她们再用木棍放进去就好了啊。”
蔡氏没想到她竟会变态到如此地步,泣着道:“你尊为郡主,为何要为一个背叛你的夫君做这样的事,就完全不怕事情败露吗!”
郡主笑得更加愉快:“谁会发现?你们不是都认定是男人作的案吗?呵,大理寺沈心驰又如何,一个个还不是被我牵着鼻子走。我装作被掳走,他们就得乖乖听我的,我将他们引到崔家的冰窖里,再把崔镇的腰牌扔在里面,证据确凿,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站起走到窗边,继续道:“当然,最后还需要我这个被害人的指认,只要我咬死是他,谁还能救的了他。”她眉间闪过狠戾:“我要他同那些贱人一起,给我的孩子偿命!”
蔡氏听得浑身发冷,忍不住大声斥责道:“你为了报复他,竟害了这么多人的命……”
郡主没有说话,她缓缓将灯油泼在地上道:“还不够,还有最后一个……”
她转身冲她笑道:“现在,侯府那个英明神武的沈大人,正在审问我的夫君,想让他说出你的下落。可他却不知道,你马上就要被烧死,然后你的死,会是记在崔镇身上最后一条人命,丢了这么大的人,沈心驰又怎么会放过他呢。想想可真是有趣呢。”
蔡氏盯着她手上摇晃的烛火,一时间万念俱灰,认命地闭上眼,可她没等到火舌燃起,却听到一声惊呼。
那是郡主的声音。
她颤颤睁开眼,只见郡主已经被两个带刀的男人制服,她双目赤红,满脸写着不甘和难以置信。
沈心驰负手站在门口处,在他身后,崔镇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来,脸上写满悲戚看着郡主道:“宁婉,你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