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精心谋划被他一样样拆穿,此时内心冰凉,绝望地闭眼道:“所以方才的那场审讯,是你们合伙演的一出戏?你们演的可真好。”
沈心驰笑道:“郡主这么聪明,只是演戏怎么能骗得到你。事实上,你相公被带到大理寺时,他确实是一无所知。只有让他真正按你的剧本走,将他逼到绝境,被当作凶徒定罪,你才会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赢了,然后才能放下戒备,顺利将我们带到你关押世子夫人的地方。”
郡主眼神一厉,随即又摇头苦笑,道:“原来你是故意让我走,然后派人跟踪我到这里。”
沈心驰道:“若是贸然将你抓住审问,只怕郡主死也不会说出世子夫人的下落。”
郡主笑得越发大声,道:“很好,不愧是沈大人,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输给你,我也不算太丢人。我只是恨……”她将凄厉的眼神转向崔镇:“恨这个不能让这个负心人陪葬。”
崔镇一直默默听着,紧握的双拳不断发颤,这时走到她面前哑声问道:“宁婉,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害那么多人的命?那个孩子的事,我们从来没怪过你啊。”
郡主淬了他一口道:“呸,你哪来的脸怪我!那孩子为什么会死,因为你同你那表妹余情未了,私会被我撞见。”
她痛到极处,边说边落下泪来:“ 那时我本来坐胎就不稳,因为受了刺激,当晚就落了红,可你那时候在哪里,为什么崔府上下怎么都找不到你!呵,我孩子惨死的时候,我万念俱灰活不下去时,你却在同你那表妹风流快活。可惜她死了老公也不选你,最后还是回了长州。然后你又找到替代品,和那些死了相公或者快死相公的妇人通|奸,”
崔镇听得满脸震惊,拼命摇头道:“没有,那是因为表妹新寡回京,我碰上她就安慰了两句,后来又被同侪拉去喝酒,喝醉了才发现误了时间,但我真不知道你那天会小产。这件事我同你解释过许多次,没陪在你身边是我的错,是我罪无可恕,可我同你成亲后,绝不曾和别人私通。”
他急得青筋突起,拼命想要解释,郡主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她看着同她成亲多年的枕边人,仿佛看到误了她一生的仇敌,捂着脸凄声喊道:“你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要答应娶我,为何娶了我还要这般羞辱我,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崔镇看得心如刀绞,不顾阻拦奔到她身边,颤声道:“我何时说过对你无意,你为何会觉得这三年来,你我之间所有的夫妻情意都是伪饰,你总说我眼中没你,你又何曾愿意抛下猜忌,看看我真正的心意。”